又似乎在糾結自己會不會有什麼小毛病會暴露在他面前。
在荀久的認知裡,扶笙是個完美主義者,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幾近完美的人。兩人目前的狀態雖然是在熱戀,但算不得過分了解彼此,尤其是那些生活細節,等嫁過去以後,扶笙會不會因為某天發現了她的某項毛病然後開始嫌棄她?
“嗯?”許久沒聽到回答,扶笙捧著她小臉的雙手輕輕動了動,竟是在替她理鬢髮。
“高興。”荀久自然不能讓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暴露在他面前,否則肯定丟臉,她深吸一口氣後平復了心緒,彎唇笑道:“還有震驚。”
扶笙凝視她半晌,唇角微勾,“我看你震驚多於高興吧?”
“哪裡哪裡,各自參半而已。”荀久笑著解釋。
“為什麼會震驚?”他認真看著她,不想錯過她面上甚至是眼眸中的任何一絲表情,“是不是覺得太突然了?”
“是有點。”荀久心知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還是沒能逃過他的法眼,索性如實交代,“準確地說是覺得太夢幻了,我從未想過自己未來的夫君竟然會是你這樣幾近完美的男神,或者說,你是那種只該存在於幻想中的神,然後突然有一天闖入了我的世界,也許就是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那種感覺,我會覺得不知所措也很正常。”
“快麼?”扶笙忽然道,“我怎麼覺得自己等待這一天好久好久了?”
“有麼?”荀久眨眨眼,她和他明明才認識了兩個月不到,他怎麼可能等了好久?
不過要說這一個多月內發生的事,的確多得數不過來,尤其是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同過生死,共過患難,這算是……徹底交心了吧?
扶笙清俊的面容離她越來越近,她已經能清晰地感受到屬於他的獨特氣息。
扶笙高挺的鼻尖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見她欲言又止,含笑問:“你想說什麼?”
“阿笙……”荀久輕喚一聲,話出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嬌軟得很,聽來有些媚,這對於扶笙來說簡直就是**裸地勾引。
呼吸窒了窒,扶笙捧著她小臉的雙手一點點鬆開,轉而向下摟住她的纖腰,手臂逐漸收緊,直到她的身子緊貼著他的胸膛。
荀久呼吸有些困難,微微蹙眉道:“你抱我這緊,我都說不了話了。”
扶笙聽聞後這才稍稍鬆開些,爾後挑眉望向她,“你方才想說什麼?”
“我如今無權無勢也就罷了,還沒武功。”荀久認真看著他,語氣也很認真,“娶了我,你就不怕娶了一個累贅回去嗎?”
扶笙低眉,聲音極輕極溫,“我和世界,恰巧差了一個累贅,你可願成全?”
荀久的眼神突然軟下來,連帶著整顆心都有些軟。同時她又在心中暗罵,誰說這個男人不會說情話來著?明明是這方面的高手!
不待荀久開口,扶笙早已經尋著她瑩潤的雙唇吻了下來。
細細密密而又溫柔繾綣,此刻的扶笙就好像一個無底的漩渦,正在將她的靈魂一點一點掏空。
伸出雙臂,荀久攀上他的脖子,輕輕柔柔地回應,唇舌交纏出最曖昧也最甜蜜的氣氛。
初冬月華清寒,薄薄一層照在早已空寂無人的大街上。
馬車裡,扶笙緊緊將荀久圈禁在自己懷裡,他火熱的舌尖遊弋過她小巧的耳垂,拂過她光潔的額頭,再次輾轉回她水潤的唇上。
欲焰在燃燒,彼此的氣息熾熱交纏在這逼仄的空間裡,溫度一升再升。
似火球滾過乾枯的草原。
似暴雨沖毀堅固的堤壩。
似幽冥開出血色之花。
那樣的抵死纏綿,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他摟著她,也深吻著她,恨不能將她的每一寸氣息都佔為己有。
荀久全身綿軟無力,眸光迷離,迷離目光中是如痴如醉,是他如詩似畫的容顏。
兩人貼得極近,彼此能清晰感受到對方的肌膚溫熱。
恍惚中有裂帛聲響,荀久肩頭的衣襟盡數褪去。
她心尖顫了顫,隨即柔軟下來。
明日便要賜婚了,倘若……倘若他今夜便要了她,那麼,她是願意的。
長夜無聲,夜明珠光暈從他纖長的睫毛間篩下點點碎光,於陰影上添了流動的光芒。
四角銀燻球裡香味幽浮,與他身上淡淡的冷竹香交纏,**的氣息讓她一再淪陷。
勾住他脖子的雙手逐漸下移至他高束的衣領處,她指尖靈巧,幾個飛轉便將那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