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大不了我洗澡也讓你看光,再讓你親回去,一筆勾銷。”
澹臺引:“……!”
“季黎明,你還真敢說!”澹臺引怒極,“若是你妹妹被人這般羞辱了,你也一筆勾銷?”
“這是兩碼事。”季黎明道:“我沒有羞辱你,你好好仔細想想,哪一次我不是出於無奈而做出的應對?”
“哼!”
澹臺引將腦袋歪往一邊。
季黎明輕笑,“大祭司,你別忘了我們去齊國有要務在身,若是今日鬧了彆扭,到時候還怎麼一條心將潘龍珠取回來?”
“誰跟你一條心!”季黎明笑眯眯的樣子讓澹臺引恨不能手撕了他。
“不要這麼嚴肅啦!”季黎明直起身對著她挑眉,“你想想,若是你一直對我有意見,女帝知道了以後肯定會問緣由,我是臣,她是君,為了不欺君,我只能如實相告,到時候女帝一高興下旨為你我賜婚,那你豈不是非得要嫁給我了?”
澹臺引臉色一白。
季黎明輕慢帶笑,“你不想嫁,我也不想娶,所以,為了共同利益,為了將來的終生幸福,你還是把以前發生過的事全忘了吧?”他說完,輕輕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澹臺引全身一陣顫慄,胸腔內氣血上湧,又是窘迫又是憤恨,“季黎明,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
“哎那可不成!”見狀,季黎明更不敢放開她了,反而壓得更緊。
澹臺引幾乎喘不過氣,“你,你讓開!”
“不讓!”季黎明也槓上了,“除非你先說既往不咎。”
澹臺引逐漸冷靜下來,深吸一口冷氣,道:“本座既往不咎,你可以放開了吧?”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季黎明也不是傻子,這個女人錙銖必較,況且自己犯了她這麼多禁忌,她會輕而易舉放過自己就見鬼了。
“那你要怎樣才放?”澹臺引目光發狠,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等等。”季黎明已經想到了好主意,他朝著山洞方向大喊,“千依,出來一下!”
巨石距離山洞並沒有多遠,而且千依一直凝神傾聽著外面的動靜,季黎明一喊,她就聽見了,迅速跑了出來。
然而千依萬萬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樣一幕——季黎明把大祭司狠狠壓在石壁上,那樣子要多親暱有多親暱。
千依倏地紅了臉,迅速伸手捂著眼睛,心中暗罵哥哥也太不厚道了,難不成喊她出來看這個?
“千依,你去馬車裡取筆墨來。”季黎明是背對著千依的,但他感覺得到這丫頭已經跑出來了。
“哥哥要做什麼?”千依慢慢垂下捂臉的雙臂,趕緊轉過身不敢再看。
季黎明嘴角一勾,“你先去取下來為我代筆。”
千依不敢耽誤,迅速去馬車裡取來筆墨,順便將小杌子也帶了下來,將信箋鋪展在上面,這才問:“哥哥要做什麼?”
季黎明睨了一眼臉色陰晴不定的澹臺引,略略挑了眉梢,道:“我念著,你寫。”
“哦,好。”千依已經研好了墨。
“臣大司馬兼鐵鷹衛統領季黎明,今不慎當眾輕薄了神殿大祭司澹臺引,導致其清白有失,為此心生愧疚,以至於徹夜輾轉難眠,特以此信奏請陛下恩准臣與大祭司的婚事以彌補臣犯下的過錯。”
季黎明說一句,千依便寫一句,然而整個過程,千依的手都是抖的。
季黎明補充,“千依,蓋上我的印章,然後不寫日期,等哪日哥哥我有興致問候女帝的時候再一併傳回燕京。”
這封信,明顯是用來威脅澹臺引的了。
其實也不怪季黎明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太過了解澹臺引的為人,只要待會兒他放了她,她一定會想方設法殺了他。
與其再次被她追殺,還不如手裡握著能讓她忌憚的籌碼。
澹臺引反應過來這封信是季黎明用來威脅她的,她氣得滿眼通紅。
待墨跡幹了,千依才收了筆,順便也將那封信收起來,道:“哥哥,寫好了。”
季黎明勾唇一笑,附在澹臺引耳邊,輕聲道:“大祭司,待會兒你可不能打我罵我,更不能殺我,否則我就把這封信傳回燕京,嗯,到時候從齊國回去就可以成親了,你若是想殺我,我就自動認為你是迫不及待想要嫁給我。”
澹臺引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笑,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這種無賴,第一次被人這麼威脅,偏偏這威脅讓她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