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受了欺負?”
荀久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們倆這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我不是說了嘛,只不過是天太冷,連帶著整個人都懶了,不想說話而已。”
“真沒事兒?”季黎明還是不放心。
“嗯,沒事兒。”荀久慢慢闔上雙眼,不欲再說。
季黎明與千依對視一眼,兩人悄聲出去,順便將房門合上。
那二人走後,荀久抱著腦袋,驟緊眉頭,之前鬱銀宸跟她說的那些話,她方才細細回味了一番,她還記得他問她會不會做夢,會不會夢到九重宮、邀月宮、藍花楹。
這些名字很熟悉,荀久心中清楚自己夢到過不止一次,可是她在回想的時候才猛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記得究竟夢到了什麼,關於夢中的內容,似乎被人硬生生給抹去了,此時想來竟只是一片空白。
鬱銀宸說她不能和扶笙發生關係。
可阿笙從郡縣回來以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對她的渴求迫不及待,所以迫不及待地要了她。
這兩者,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阿笙會不會已經提前知道了什麼,所以才那麼迫不及待,連大婚都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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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笙進了秦王府,還未至玉笙居,途經覆滿白雪的小花園時,一時內腹氣血上湧,終於沒忍住一口血霧噴出來。
跟在他身後的啞僕驚得臉色大變,急忙要去房裡取水。
“回來!”扶笙冷然道:“這件事,不可以告訴外公和娘。”
他話音還沒落下,轉角處就傳來一聲冷哼,“臭小子,不讓我們知道,你是想就這麼死了?”
扶笙蹙了蹙眉,抬眸就見澹臺鏡面色凝重地負手走過來,看向他的眼神帶著無限怒意。
“外公,我……”扶笙動了動嘴唇。
“先進屋,我幫你看看是怎麼回事。”澹臺鏡瞟他一眼。
扶笙不再說話,在啞僕的攙扶下緩緩進了屋,隔著案几坐在澹臺鏡對面。
“手腕伸出來!”澹臺鏡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扶笙拗不過,只好乖乖將腕脈擱到案几上。
澹臺鏡立即伸出手為他診脈,片刻後收回,臉色比之前更為凝重,一雙老眼充滿了不敢置信,“你……你這是……?”
“你去郡縣這兩天,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人?”澹臺鏡終於問完整。
扶笙不答,扯了扯嘴角,問澹臺鏡,“外公,人真的有前世今生麼?”
澹臺鏡一愣,“好端端的,你這小子說什麼混話!”
“你不回答,那就是有了。”扶笙喝了幾口茶,將嘴裡的血腥味沖淡。
放下茶盞,扶笙道:“當初我去闖靈山幻陣的時候,曾在幻境中得見過五百年前的南岷古國,幻境裡有兩個人,一個人是國師鬱銀宸,另一個是女王鳳息,按理說來,這兩個人全然與我無關,外公覺得,我為何會看見他們?”
澹臺鏡老眼眯了眯,“你在幻境的時候難道看到的不是你母親?”
“看到了。”扶笙頷首,“後來那個畫面一過,就是南岷古國。”
“不應該啊!”澹臺鏡低聲呢喃。
扶笙又補充,“鬱銀宸到現在還活著,我不知道他是途經多少輪迴才會和五百年前的容貌一模一樣,就連名字和穿衣風格都不變,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活了幾百歲。”
澹臺鏡震了一下,“你說什麼,那個人活了幾百歲?”
“有可能。”扶笙應道:“我去郡縣的時候碰到了岷國九重宮的守宮人,準確地說是無意中偷聽到那個人和鬱銀宸的談話,得知了一件事。”
“什麼事?”澹臺鏡緊張問。
扶笙頓了一瞬,眉目間沉鬱之色盡顯,“原來久久竟然是五百年前女王鳳息的轉世。”
這樣一句話,饒是澹臺鏡這樣歷經世事的人都不敢相信,瞪了眼睛驚愕好久,才顫著聲音問:“你說我那個即將過門的外孫媳婦是五百年前女王鳳息的轉世?”
“是。”扶笙極不情願地應道:“我聽見守宮人告訴鬱銀宸,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務必要在春年之前將處子之身的久久帶去岷國開啟九重宮裡面的東西。我對那些事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岷國九重宮裡面到底有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任何人帶走她,所以……”
“所以,你對她用了鎖心咒?”
“是。”扶笙再次應聲,閉了閉眼,“我將她所有的夢境都鎖住轉移到我身體裡來,一則不想讓她記起分毫,二則,我想自己弄清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