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就是宮義的親生母親,那麼,我猜她一定恨極了苗疆王,畢竟宮義從小就被王室流放,沒有哪個母親甘願親眼看著自己的骨肉受這種苦的,聖女一聽說王后要造反,肯定會不顧一切衝出禁錮,衝出烏木山,然而聖女大才,她一定看得懂這是一場陰謀,故而,她定會勸阻王后造反。表面上看起來,聖女的確是制止了一場宮變,可實際上,她是幫了蘇蔓芙。”
說到這裡,荀久眸光閃了閃,“能想到利用聖女出山來解決這場紛爭的人,可不正是我眼前精明腹黑,算無遺策的夫君麼?”
扶笙笑笑,不置可否,爾後問她:“你怎麼看出來的?”
荀久得意地揚揚眉,“那位忠心耿耿的卿大夫,難道不是你安插在苗疆的人麼?”
“夫人果然大才,你這般聰明,都快讓為夫感到壓力了。”扶笙狀似頭痛地扶了扶額。
荀久忍住笑意繼續道:“我再聰明,也沒有我家夫君精明,你一步棋可是起了好幾重的妙用。利用自己的人去請聖女出山,讓聖女成功制止王后造反,不僅保住了蘇蔓芙以及她的勢力,還讓聖女立下大功,百官肯定會上奏苗疆王撤銷對聖女的禁錮。這樣一來,聖女重新恢復身份,也就等同於宮義體內的蠱毒有望早日解開了。如此一石三鳥的妙計,果然是隻有我家夫君才能於遠在千里之外的燕京城佈置籌謀的。”
扶笙含笑看著她,“夫人今日字字句句不離誇獎我,那麼,可有什麼獎勵?”
荀久一聽,立即嗔他一眼,“昨夜便讓你折騰了一宿,你還想要什麼獎勵?”
扶笙道:“夫人這般長相妖嬈而又聰慧異常的女子,折騰一宿哪兒夠,應該折騰一輩子。”
荀久伸出腳狠狠踹他一下,“你還有沒有個正經,說正事兒呢!”
“嗯。”他輕輕含住她的唇瓣,聲音含糊不清,“我正在做的也是正事。”
“唔……”荀久雙手捏成拳頭使勁捶打他,“扶……唔……你快放開!”
“怎麼了?”扶笙唇瓣稍稍移開一點,低眉看著懷裡小臉漲紅的人。
“你這個人,一吻起來就沒個盡頭,非要吃幹抹淨才肯罷休。”
荀久奮力掙脫他的懷抱,秀眉微蹙,“我到現在還累著呢,不跟你胡來!”
“嗯,那今天就放過你。”扶笙緩緩鬆開她,等荀久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以後,他才不緊不慢地從袖袋裡拿出一樣東西來。
荀久一看,略有些震驚,“這不是當初我和季黎明在紙鋪看見的那張月面松紋紙麼?”
扶笙道:“是娘讓我去取回來的。”
荀久想起當初在瑞王府,肖老死前曾說過這張月面松紋紙裡面藏了睿貴妃交代的秘密,可具體是什麼,肖老並沒有說。
荀久接過反覆翻看了一下,面上不解,“這不過就是一張普通的紙而已,能藏得住什麼秘密?”
扶笙從她手裡拿過紙,莞爾一笑,“娘說了,這張紙裡面還藏了一張紙。”
荀久大驚,“這麼薄的紙,裡面竟然還能藏得住另一張紙?那麼裡面的紙該有多薄啊!”
扶笙道:“你應該知道了,娘當年還沒去魏國的時候便改進了造紙術,對於她而言,想要把一張紙藏進另外一張紙中,並非難事。”
荀久神情訝異地點點頭,娘是靈女,這種在常人看來近乎神技的做法對她而言並無難度。
“可是,紙上面藏了什麼呢?”荀久憶起肖老說這張紙上面是睿貴妃臨走前交代的重要秘密,而肖老又是睿貴妃安插在季太妃身邊的細作,莫非,這上面的秘密跟季太妃背後的勢力有關?
“我們去問娘。”扶笙站起來,拉著荀久的手就去往雅竹苑。
澹臺惜顏正在院子裡給紫貂和白狐這兩個小東西餵食,見到扶笙和荀久過來,她吩咐雅竹苑的婢女去奉茶,自己淨了手之後坐到石凳上,挑眉看向扶笙,“臭小子,東西可拿到了?”
“拿到了。”扶笙點點頭,與荀久一起落座,把剛才那張月面松紋紙拿了出來遞給澹臺惜顏,溫聲道:“娘,這裡面的那張紙恐怕只有您能取出來了。”
澹臺惜顏接過,反覆看了兩遍,忽然感慨一聲,遺憾地道:“只可惜啊,這張紙也是當初我和先帝在密室大吵的時候無意中給撕了一半的,我沒看懂上面寫了什麼,但憑直覺,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那時候我就要去魏國了,短時間內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只能連夜讓人造出一張月面松紋紙,在造紙的過程中將那張紙藏進去,然後儲存在紙鋪,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