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該被拒之門外的?”
扶笙淡淡給他普及,“秦王府還有一條規矩。”
“哦?”
“長相會造成災禍者,拒絕進府。”
“噗——”荀久一口清茶噴出來。這是誇獎呢還是誇獎呢?
姜易初無奈地揉著額頭,看向荀久,“久姑娘,你成天跟他在一起,聽他這麼說話累不累?”
荀久違心一笑,齒間擠出三個字:“習慣了。”
實際上,她也很無奈。
可是沒辦法,扶笙生性如此,若是他哪天深情款款地來句告白,她反而會懷疑他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姜易初很是欽佩地望著她,“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我這麼多年都不習慣,你這麼短的時間就習慣了。”
荀久勉強微笑,“被迫習慣。”反正扶笙又不會戒掉他的毒舌,她想不習慣都難。
扶笙雖然撂下話,但最後,姜易初還是如願以償與他坐上商義的馬車一道去了秦王府。
終於送走了兩尊大神,荀久一屁股坐在軟榻上,身子一斜就不想動。
招桐端了熱水進來,“姑娘,看您勞累了一天,來泡泡腳舒緩舒緩。”
荀久勉強直起身子,脫了鞋襪將腳伸進木盆裡,水溫控制得恰到好處,裡頭放了些東西,荀久才剛剛沾到水,便覺得全身心的放鬆。
招桐趁機道:“紅花在水裡燒開再加一勺鹽,這個呀是奴婢看醫書得來的方子,想著姑娘今日勞累,便自作主張弄了來,希望能對姑娘有所幫助。”
“小丫頭學的倒挺快。”荀久滿意地勾了勾唇。
招桐站起來走到荀久後面給她捏肩,“姑娘,留在客居的那位夫人,我總覺得眼熟得很,似乎在哪兒見過。”
“是大司空的新夫人。”荀久直接道:“方才大司空還來接她來著。”
招桐“啊”了一聲,“竟然是大司空的第四位夫人?!”
“你認識她?”荀久不答反問。
“那是。”招桐笑道:“這燕京城,誰不曉得大司空的第四位夫人不僅為他洗刷了克妻的名聲,還讓他老來得子。”
話到這裡,招桐腦袋裡靈光一閃,突然瞪大眼睛,“齊夫人既然是姑娘親自診出來準備開刀熱身的病人,那她……那她豈不是沒有懷孕?”
“噓——”荀久抬手示意她噤聲,“這件事,絕對不能外傳。”
“為什麼?”招桐不解,“大司空好不容易老來得子,結果卻被誤診,反正這種事兒早晚都會被知道的,姑娘這般替齊夫人隱瞞,到時候讓大司空發現了端倪,豈不是會對我們不利?”
“我答應了齊夫人不說的。”荀久道:“只有這樣,她才能配合我動手術,如今院子裡除了齊夫人,便只有你我和柳媽媽三人,這件事我不希望有任何流言傳出,只要保密工作做好,我自然有的是辦法讓齊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名正言順地流了。這樣的話,大司空也不會怪罪於她。”
其實,方才扶笙那句提醒大司空當心克到齊夫人肚子裡孩子的那句話無形中幫了很大的忙,便是最後齊夫人的“孩子”沒了,也只能歸罪於大司空的克妻命。
“奴婢曉得了。”招桐瞭然地點點頭,“我和柳媽媽一定守口如瓶。”
大概是心中有事的原因,齊夫人這一夜睡得不太好,翌日也是早早便起床了。
來到前廳的時候,柳媽媽才剛把廚房將灶火燒起來。
“夫人怎麼不多睡會兒?”柳媽媽見她面色不大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勸慰。
“我習慣了早起。”齊夫人勉強衝她一笑,又問:“久姑娘起了沒?”
“姑娘應該快了。”柳媽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不過得勞煩夫人再等等。”
“無事。”齊夫人和藹地擺擺手,“許是我起得太早,沒對上她的時間,等一等也無妨。”
柳媽媽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徑自忙去了。
齊夫人一個人靜坐在前廳,昏暗光線裡,她的面容亦如蒙重重霧霾,久久不散。
招桐砍價一流,早早就去了市集同賣菜的小販們血拼去了。
回來的時候,荀久已經起了床,她將菜送去廚房以後回來對荀久道:“姑娘,我今日在菜市聽到了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荀久見招桐說話的時候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齊夫人,心中思忖莫非這件事與齊夫人有關?
齊夫人原就心神不寧,被招桐這個眼神嚇得頓時渾身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