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角義親自下廚做的菜,荀久這次胃口大開,吃完飯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點了盞羊角風燈再度來到錦葵園,這次老遠就能見到院內房間燈火通明。
禁衛軍依舊不過問,直接讓她進了院子。
荀久輕手輕腳來到扶笙房門前,正準備偷聽,裡面突然傳來扶笙平靜的聲音,“我一個人不會自言自語,你沒必要那麼辛苦偷聽。”
荀久:“……”
重重咳一聲,荀久把風燈掛在門外的樹枝上,邁著步子走進去,義正言辭地指責道:“我只是一個剛及笄的美少女,你這樣暗示我房裡只有你一個人,是在變相勾、引,這樣很容易引起火災的,知不知道?”
扶笙站起身挑了挑燈芯,轉目望著她,眸中映了燭火亮光,微有暖色。
“我記得你曾經在秦王府說自己文武雙全,區區火災而已,你有的是辦法滅火,不是麼?”
荀久很確定,扶笙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正經,正經到她險些以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所指的“火災”是什麼意思。
荀久覺得很無語。
扶笙瞧著她無言以對的樣子,片刻後,緩緩開口道:“劉權已經走了。”
“what!”荀久震驚過後轉化為震怒,她大步上前,二話不說就大力拽住他的胳膊,惡狠狠瞪著他,胸前因為氣極而劇烈起伏,“你言而無信!明明說好了只要懸棺事件一結束你就讓我見他的!”
扶笙清俊的面色頃刻沉了下來,緊緊盯著她,一步步逼近她,“怎麼,想他了?”
“不……”荀久第一次得見這樣的扶笙,不免有些心虛,搖著頭,身子不由自主往後退。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沒……”荀久再退一步。
“那你張口閉口就是他的名字,喊著好玩麼?”荀久繼續退,後背已經撞上堅硬的牆壁,退無可退。
“我……”荀久心跳如雷,這經典的壁咚姿勢,她再熟悉不過,只是不管前世今生,都沒有親身體驗過而已,如今輪到自己,饒是她平素喜歡插科打諢,也架不住眼前這個男人的強大氣場,冷竹香才剛入鼻便讓她頭腦發懵,失去思考能力,甚至是語無倫次。
“惹火我了,你準備怎麼滅,嗯?”扶笙在她身前停下,一隻手撐在牆壁上,順便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用得有些大,痛得荀久齜牙咧嘴。
她抖索著牙齒,“你,你最好別亂來,我這兩天脾氣火爆,待會兒把氣全撒在你身上可別怪我。”
“拭目以待。”扶笙嘴裡說著,手上毫不費力地連她另外一隻手也禁錮住。
他身上依舊是仿若添了霜寒的冷竹清香,呼吸卻不像平時那般安靜,灼熱得快要將她整個人都給燃燒起來。
荀久整個身子都被扶笙死死壓住,分毫動彈不得,頓時覺得胸悶氣短。
雖然第一夜在秦王府她和他也有過這個姿勢,但那個時候的情況根本不同,明顯是誤打誤撞。
而此時此刻,遠在上庸,又在別人家裡,扶笙不知抽的哪門子瘋一言不合就玩壁咚,這種刺激的感覺偏偏又燃燒著荀久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羞赧和刺激兩種矛盾的感覺來回交織,讓她心亂如麻,不知所措。
荀久欣賞各式美男,尤其是扶笙這種禁慾型別的,對她來說,是種挑戰,她也曾幻想過親手剝落他禁慾的外衣,接觸到他薄而精緻卻不知味道如何的唇,甚至接觸更多。
她卻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主動。
在荀久的認知裡,扶笙是那種矜貴自持、冷淡如霜、自制力強悍的人,能讓他失控至此,想必方才真的氣得不輕吧?
難道他是……吃醋了?
思及此,荀久顫顫抬眸,強忍住狂亂的心跳,不敢看他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稍稍偏開頭,“你是不是吃……”
“秦王府養了你這麼長時間,討點利息。”他冷言打斷她的話,腦袋一偏,唇便往她一張一合的小嘴邊送。
荀久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只知道心跳得飛快,彷彿下一秒就要飛出身體。
扶笙精緻的唇瓣每遞近一寸,她就窒息一瞬,胸口因為微微喘息而急劇起伏,摩擦在他胸膛上。
扶笙全身都好像著了火,原本還殘存著最後一絲理智的雙眸在瞬息之間燃起熊熊欲、火,一手扳正她的腦袋,找準唇瓣便要覆上去。
“殿下,有情況!”門外突然傳來角義欠揍的聲音。
荀久大驚,掙扎著身子想要逃脫扶笙的禁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