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道:“我剛從魏國回來的時候,不適應燕京的氣候,所以便請旨讓先帝把秦王府建在這裡。”
“那……如今的秦王府是先帝駕崩以後女帝為你建造的?”荀久眨眨眼。
“嗯。”扶笙莞爾一笑,“怎麼了,有問題嗎?”
“沒有。”荀久趕緊搖頭,“我只是覺得女帝對你真好。”
扶笙似乎在一瞬間想起了什麼,清泉般的眸子內快速劃過一抹異光,爾後抬起頭來笑笑,“倘若你也有兄長,我相信他會疼你百倍。”
“可我是獨生女呃。”荀久抓抓腦袋,“雖然沒有兄長,但是有小明表哥也足夠了。”
說完,她認真看向扶笙,“你不喜歡我和別的男人來往,可小明表哥等同於我的兄長,你不會連這個也介意罷?”
“我若介意,你當如何?”扶笙低低一笑。
“那我就打死你。”荀久垮下臉來。
扶笙攤開她已經痊癒的白皙手掌,指腹在她掌心輕輕劃了劃,若無其事地道:“你還這麼年輕,就想著守寡了?”
“你才守寡!”荀久一聽急了,暗罵這張烏鴉嘴太討人厭,手掙脫他狠狠一錘打在他胸膛上,“我又沒嫁給你,哪來守寡一說!”
荀久沒有武功,她這個動作對於扶笙來講無異於隔靴搔癢。
反手握住荀久的拳頭,扶笙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低眉問:“恨嫁了?”
“才沒有!”荀久被她那一吻弄得心神盪漾,趕緊偏開頭,生怕他會控制不住再來一次深吻。
剛才那陣仗,她可再也經受不住了。
“餓不餓?”扶笙站起身,往翠竹林那邊粗粗一瞥,長相清麗的女婢們立即有條不紊地邁著碎步走過來在二人跟前齊齊福身,“見過秦王殿下,見過久姑娘。”
“想吃什麼,跟她們說。”扶笙重新坐下來,捏了捏她柔軟的手掌心。
“天色已晚,我得回去了。”荀久低垂著頭,不敢洩露半分情緒。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扶笙今夜是沒打算回去的,更有可能讓她也留在這裡。
若是之前還好,她不會有什麼想法。
可經過楚國商船密室那件事以後,她對兩個人獨處這種事始終存了一份戒備心理。
畢竟,他沒有許諾過她婚姻,更沒有許諾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們之間如今的關係算是曖昧不清,連個正式的名分都沒有。
如果現在就越過那條鴻溝發生關係,那麼一旦以後他再娶別的女人,她就徹底輸了,且會輸得一敗塗地。
這場感情賭注,她沒有任何籌碼,賭不起也輸不起。
扶笙看出了她心中的擔憂,也不戳穿,只溫和笑道:“你要回去也總得用過飯不是麼?”
“嗯。”聽到他這樣說,荀久暫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向女婢們說了幾樣愛吃的菜。
女婢們聞言後躬身告退去了廚房。
“走,去房裡坐。”扶笙再度起身,向她伸出手。
荀久猶豫了好久。
他無奈一笑,“連這個你也怕,當初爬到秦王府浴房之上偷看我沐浴的賊膽哪裡去了?”
“我哪裡偷看?”荀久咕噥著狡辯。
“好好好,你沒偷看,是我自己讓你爬上去看的,行了罷?”扶笙忍住笑,遞向她的那隻手也沒縮回來。
見荀久還是無動於衷,他繼續開口,“你咬傷了我的嘴唇,總得負責塗抹藥膏不是麼?哪有吃幹抹淨不負責任的?”
荀久翻了個白眼,撇撇嘴,“去就去,誰怕誰!”
說罷,她將手遞給他。
他腕上用力,輕輕一帶就將荀久拉起來。
方才的一番糾纏,荀久整個身體還處在綿軟無力的狀態,此刻被他這麼一拉,直接沒站穩,一個踉蹌就往他懷裡撲。
扶笙輕輕拍拍她的後背,溫聲道:“慢些,如今天色尚早,你就忙著投懷送抱,當心我……”
“打住!”荀久羞紅了臉,瞪他,“你再說混話我可就不吃飯直接走了。”
扶笙用微笑代替了後半句話,改口問:“你不吃飯的話,餓到了算誰的?”
“自然是算你的!”荀久仰起脖子與他對視,“怪你欺負我!”
扶笙指了指自己嘴唇上被她咬傷的部分,挑眉問:“誰欺負誰?”
荀久又一次羞紅了臉,甩開他的手掌就往正房走,“你到底還上不上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本姑娘可不是你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