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透,如今緊密地貼在身上,本就嬌嫩圓潤的身材更顯得玲瓏有致。水珠順著染溼的墨髮低落在她白皙如透明的頸項,又順著精美的鎖骨滑落在胸前。整個人看上去添了幾分迷人的風韻。
昭王只覺得喉頭一陣乾澀,不自然地將目光移向別處:“你渾身都溼透了,我們先去生個火把衣服烤乾了,不然會傷身子的。”昭王說著便站起身向著前面的空地走去。
阿瑤作勢也要起身,可兩條腿根本不聽使喚,因為一夜的浸泡如今有些痛癢難耐,她不由得悶哼出聲。
昭王聞聲回頭,見阿瑤雙手捶著腿一臉痛苦地坐在地上,他快步走上前去:“你怎麼了?”
“我的腿和腳好難受,像有很多條蟲子在咬。”阿瑤說出的話已有了哭腔,卻強忍著將淚水逼入眼眶。
昭王聽罷不由分說地便去脫阿瑤腳下的鞋襪,阿瑤驚得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褪去那溼的能擠出水來的鞋襪,阿瑤那泛白的小腳便立馬暴露在外面,腳低已經泡出了褶皺,甚至已經蛻皮。
昭王心中突然一痛,再抬頭時眸中已浸滿柔情:“看樣子暫時是走不了路了,雖然男女有別,但你如今這個樣子我只能抱你過去,希望你不要介意。”
說罷看阿瑤低垂著頭沒有做出反應,嘆息一聲便擅自做主將面前的女子打橫抱起。
阿瑤突然覺得身子騰空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便環上了他的脖子,二人離得太近,近到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她不由得一陣臉紅。
昭王將她放在樹下的一塊大石頭上,語氣很是溫和:“你在這兒坐著,我去撿些乾柴來。”
阿瑤乖巧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此時此刻,她突然有些想念方斌了,一晚上找不到自己,他一定要急壞了吧?想到自家相公擔憂焦灼的模樣,阿瑤便忍不住鼻子泛酸,難受的緊。
相公,我好想你,你在哪兒呢?
。
昭王揀了乾柴回來看阿瑤眼眶通紅,忙將手裡的柴火扔在一邊趕過來:“怎麼了,是腿很痛嗎?”
阿瑤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從眼角滑落的淚珠,搖了搖頭:“我只是……想我相公了。”
昭王面色微怔,深邃的鳳眸中閃現一抹不易察覺的複雜,他沉默了片刻方道:“放心吧,他們一定會找到我們的。”
“可是都一個晚上了……”
“晚上太黑,我們又被這溪水衝的太遠,他們縱使帶人來過也不一定發現我們,想來過一會兒他們還會順著溪流的方向到這裡尋找的。”
阿瑤看了看四周有些怕怕的:“這裡也不知是何處,被溪水衝了一夜,一定離清原縣很遠了吧?”
昭王似是看出了她的擔憂,安慰道:“別怕,即便他們找不到這裡,我也一定會帶你回去的。”
昭王說罷轉身便去生火,看著他左肩上因為救她而落下的傷口,回想著他剛剛近乎保證的話阿瑤頓時覺得心頭一暖,只是,心中的疑惑卻也更甚了,這昭王殿下對自己未免過於關切了,難道僅僅是因為相公的關係嗎?可他畢竟是主子,何時需要對屬下如此了?
“你肩上的傷……”阿瑤猶豫著開口,一時間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昭王生火的動作頓了頓,卻是並未回頭:“沒什麼大事,在戰場上什麼樣的刀傷劍傷沒受過,這一個小口子算不得什麼的。”
“謝謝你,你是個王爺,卻要來照顧我這個平民百姓。”阿瑤由衷地說著。
昭王生了火走過來將阿瑤坐的石頭往火便移了移,隨即在一邊坐下:“身居高位者本來就是為民謀利,我這般有什麼不對嗎?”
聽著他自圓其說,阿瑤忍不住笑了:“這樣的藉口倒是新鮮,都說昭王得民心,我今日也算是見識了。”
阿瑤難得玩笑一句,臉上綻放的笑容帶著純真與歡快,清雅的讓昭王有些移不開視線,一時間竟然呆住了。不知道多久,他不曾看到她這樣的笑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臉上便沒了這樣的笑容呢?大抵是嫁入昭王府開始的吧。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脫離了昭王府她可以活得這般幸福,這般自由自在。
阿瑤漸漸注意到了昭王凝視自己的目光,臉上的笑容瞬間便僵住,一時間面色染起一抹紅暈。
“殿下因何這般看我?”阿瑤強忍著內心的不悅淡淡問道。
昭王回過神來,抬眸看到她眉梢微蹙,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了。
為什麼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