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
當二人奔襲了兩三個小時之後,終於回到了老爺嶺,只見此刻的老爺嶺,硝煙未散,餘火未滅,四處皆是彈孔與彈坑,更夾雜著一些老鄉的抽泣聲。
“隊長!……是隊長回來了!……”此刻齊大兵與啞姑剛剛進村,那‘夜貓子’(牙狼大隊的一個戰士,天生有夜視的本領,被齊大兵安排到了偵察排。在大羊莊之戰的時候,被彈片打瞎了一隻左眼。)眼尖,一眼便看出了是隊長。
“夜貓子!怎麼樣?駐地損失大嗎?究竟是誰襲擊了駐地?……”齊大兵眼見戰事平息,頓時安心了不少,但瞅著這滿目蒼夷,卻心中難安。
“報告隊長!……戰鬥剛剛結束不久,傷亡情況還沒有統計,政委與老班長正在照顧傷員,二連長帶著人出去巡視了,至今未歸!……”夜貓子將大概情況,簡要的報告給了大隊長。
“恩!守著這裡,援兵馬上就到了!……”齊大兵吩咐了一聲,便急急的向駐地醫院行去,因為也只有那裡的大院夠大,所以傷員應該都在那裡。
“隊長好!……”
“隊長好!……”
此刻齊大兵正行間,正在村內巡邏的民兵與戰士,便紛紛敬禮。而看到此處,齊大兵也心安了不少,旋即便來到了駐地醫院。只見得,老班長正在那忙道,用著一塊塊略顯發黃的白布,將一個個戰士那最後的容顏遮住。
“老班長!……”齊大兵喊了一聲老班長,老班長頓時放下手中的活計,欣喜的道:“大兵,你可算回來了!……唉!……”
“老班長,究竟是誰偷襲了駐地?……這傷亡情況怎麼樣了?……”眼瞅著地上躺著的戰士,齊大兵也猜到了八九分,因為至少在這地上躺著的,便有八具戰士的遺體。
“犧牲了八名同志,受傷了七個,有兩個是重傷的,剩下五個是輕傷的,……唉!……還有六個老鄉不幸遇難了,這人心啊!……”老班長說道此處,嘆息了一口這才道:“今晚來的人很多,不像是正規軍,道是像土匪,大約有一個連的兵力吧!……還好被暗哨及時發現了,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土匪?……我看他孃的宰了一個大鬍子,就根本震懾不住他們,……給我查!查出來,老子都滅了他們!……”齊大兵此刻早已怒髮衝冠,感覺這些狗孃養的土匪,就是不消停,不去打日本人,卻將主意打到老爺嶺了。他一定要把今日偷襲老爺嶺的土匪都找出來,一個個的弄死!……
“啊!啊!……”然而正當齊大兵蹙著眉頭,推測偷襲老爺嶺是哪裡土匪之際。那歡子卻發出沙啞的聲音叫到,彷彿有什麼急事一般。
“歡子怎麼了?……”眼見歡子一臉的焦急相,齊大兵的眉頭則更加深鎖了起來。只是那歡子,所打的手勢卻十分令人難懂,最後他實在沒轍了,將自己的帽子一摘,抓住自己的頭髮,然後擺手,又衝著自己的身體上戳了兩下,然後就倒在了地上。
“光頭中槍了?……”齊大兵猜出了一個大概,而這細想之下,便明白了怎麼回事,應該是自己從黑風洞帶回來的那個破戒中槍了,但令齊大兵想不明白的是,這大和尚應該在醫護班才是,怎麼會中槍呢?
“走!帶我去看看!……”齊大兵率先向那一所較大的病房行去,因為一旦有人受傷,全部都會抬到那裡去,方便吳英的治療。而此時齊大兵一進門,便見得醫護班這個小護士,一個個皆忙活著不停,甚至連與齊大兵打一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然而就在此時,春兒卻急急的跑過來道:“大隊長,你可算回來了,那個大和尚中了兩槍,但就是不許別人給他治療,你過來看看吧!……呀!……大隊長,你也受傷了,……吳政委!……”那春兒說著,說著,便見得齊大兵的胳膊上綁著一條白布,而且有血跡滲出,頓時跑去叫吳政委去了。而此時的齊大兵呢?卻瞥見了那盤坐在病床上的破戒,看似在唸經!……
“怎麼?為什麼要放棄治療?……”齊大兵眼望那跳走的春兒,卻輕笑了一下,這才來到了那破戒的身前問道。
“南阿彌陀佛!……貧僧有罪,而且罪孽深重!……”破戒顯然是聽出了齊大兵的聲音,但那一雙眼睛,卻並沒有張開,只能見得有兩道淚痕,劃過那蠻橫的臉頰,一直延伸至他的下頜。
“你有罪?難道是你把土匪引來的?……”齊大兵聽到此處,便聯想到了破戒被吉田抓去那一幕,所以他便有了如此推測。然而就在此時,那老班長卻將齊大兵拽到一旁道:“大兵啊!事情是這樣的,當時這戰事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