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不要這麼多廢話。”金彪今天看起來心情有些不好,語氣裡面帶著不耐煩。
“金大人,我等雖然不是什麼身份顯赫之人,但是也不是別人隨便帶就帶的。天色已晚,我們兄弟幾個也困了,想回家睡覺覺去,恕不奉陪了。”鄭光更是不怎麼搭理金彪,抱了抱拳,昂頭就走。
“鄭公子,金彪今日有命在身,我可不管你們困不困,更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就是你爹鄭知縣在,也一發帶走。來人,動手!”金彪面色陰沉,一揮手,手下的兵丁如狼似虎撲了過來。
“我看誰敢對我家少爺動手!想帶走我家少爺,那得問問我手中的大錘答不答應!”一見對方要動粗,王開就不願意了。
“放肆!”金彪大怒,身後的兵丁們呼啦啦拉開了弓箭,正對準陸良等人。
“鐵牛,退下!咱們又沒幹什麼虧心事,既然千戶大人請我們去喝茶,那我們只能讓金大人破費了。”陸良笑了起來。
奶奶的,好漢不吃眼前虧,連蘇州衛指揮使蘇遠清都在這小子面前忍氣吞聲,自己一個不入流的浪蕩子如果和人家來硬的,只能自討苦吃。
“倒是陸公子知道輕重,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辛苦一趟吧。”金彪冷笑了幾聲,目光冷冷掃了蘇遠清一眼,轉身而去。
身後跟著的兵丁,把聞香教的人以及陸良等人押著出了大門。
一路倒也是相安無事,陸良偷偷地把鄭光拽到了跟前。
“二弟,我問你件事情。”
“大哥,你是不是問金彪為何如此飛揚跋扈?”鄭光自然知道陸良想的是什麼。
“正是。這金彪也只不過是一個千戶,在蘇遠清跟前如此的橫,後面肯定有原因。還有,他嘴裡面說的那位德公,又是何方神聖?”陸良說出了憋在自己心裡的問題。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鄭光匝吧了一下嘴,然後又嘆了一口氣。
“大哥,你可知道,在蘇州府,誰說話最算數?”鄭光倒沒有直接回答陸良的問題。
“當然是知府賀霖了。”這還用問嘛,賀霖乃是蘇州府的一把手,自然他的話最有分量。
“錯了錯了。”不料鄭光卻搖了搖頭:“賀霖雖然是知府,但是說起話來卻未必管用,他也只是在官面上處理一些事情,在軍隊上,蘇遠清的話就比較管用,但是這些人,都不能夠做到在蘇州府言出必行。”
“那誰能夠擺平蘇州府?”
“自然是那位德公了。”鄭光的聲音低了下去。
陸良也不說話,盯著鄭光等他把話說下去。
“這位德公,名喚王越,乃是先帝喜歡的貼身太監,皇帝稱呼小德子,下面的人稱之為德公,是蘇杭兩府的鎮守太監。”
“鎮守太監?!”陸良聽到這個名詞,吐了吐舌頭。
奶奶的,明朝的鎮守太監陸良還是聽說過的,一個兩個那絕對都是土皇帝。蘇杭兩府,乃是江南的中心,明朝的稅收,相當一部分人都是來自這兩個地方,乃是出了名的富饒之地,除此之外,兩地的許多特產,也是獨霸天下,皇宮大院的,需要的很多東西都來自蘇杭。派到這裡的鎮守太監,除了負責供應這些東西之外,也充當皇帝的耳目檢查當地政府、官吏的言行,可謂位高權重,下面的人,自然也就想方設法地去巴結奉承了。
“我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原來是個死太監呀!”陸良冷笑了起來。
明朝的太監,那是出了名的,陸良對於這些人,絕對是沒有什麼好印象。
“大哥,你說話可得小心一些,說別的人都可以,唯獨對這位可得小心。”鄭光臉色凝重,似乎對這位德公很是忌憚。
“這位德公,乃是先帝面前的紅人,連賀霖見到他都行跪拜之禮,在朝廷裡面,黨羽甚多,和很多大人都交情深厚,也算得上是叱詫風雲。他在蘇杭,有的時候說出來的話比皇上還管用,蘇杭兩府的很多人都拜在他的門下,像金彪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鄭光看了看前面低頭趕路的金彪,低聲道:“大哥,我告訴你,連知府賀霖都是這位德公的門生,據說當初正是靠了他的推薦,賀霖才弄到了蘇州知府的肥缺,在蘇州,這個死太監幾乎大權獨攬,所有人都是服服帖帖。”
“也不一定吧,我看那蘇遠清似乎對這位就有些不滿。”陸良笑道。
“那是自然了。大哥,你是不知道,這蘇遠清和王越絕對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蘇遠清的恩師,乃是原先的南京戶部尚書,得罪了王越,被王越誣告謀反之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