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別的話要說,兩人就隔著一個紅蓋頭相對無言的站了一會兒,這種沉默的氣氛,直到魏憐在門外喊她出來敬酒才打破。
魏憫應了一聲,也就出去了。
聽到門輕闔的聲音,阿阮一直挺直的腰背才微微放鬆,捧著手裡的瓷杯,輕輕抿了一口熱水。
魏憐說是讓魏憫出來敬酒,但卻捨不得她多喝,只讓她抿一口表示一下也就夠了。
不大的院子裡,坐了兩三桌的人,大夥湊在一起說話吃飯。
夜幕慢慢降臨,院子裡紅燈籠以及熙攘聲,讓平日裡一貫冷清的老宅,今晚顯得格外的熱鬧。
魏憫和魏憐二姐妹將所有客人送走之後,又將院子好好收拾了一番,等忙完這些已經到了半夜。在魏憫把姐姐一家送走後,小院裡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
魏憫從小在這裡長大,夜色下站在夜裡格外顯得空蕩的小院裡,恍惚間彷彿聽到了小時候的自己和爹爹說話的聲音,和姐姐在院子裡嬉戲打鬧的笑聲,以及爹爹和母親坐在門口說話的聲音……
魏憫仰頭看了眼夜空,今晚月色正濃,星辰羅列閃爍,無盡星空中,似乎有兩顆星格外的亮……魏憫閉了閉眼睛,無聲說道:娘,爹爹,我成親了,你們放心吧……
夫郎還在裡屋等著,魏憫也沒站多久就回屋了。
將鍋裡的熱水盛出來,魏憫自己坐在堂屋裡洗了腳,才又端了盆乾淨的熱水進去。
窮人家成親的洞。房。花。燭。銷。魂夜總比話本里描繪的要接地氣有煙火味,像那些話本里關上門就紅被翻浪的場景,都是騙人的。
天冷可以不洗澡,但腳總是要洗洗的。
魏憫將水盆放在一邊,擦了擦手上的水,走到床前。
阿阮安靜的坐在那裡,如果不是自己之前遞給他的瓷杯現在放在了桌子上,魏憫都以為他從始至終就這麼坐著沒動過。
魏憫有些緊張,不過還是伸手輕輕掀開夫郎頭上的紅蓋頭。
雕著龍鳳呈祥的紅燭,照亮了蓋頭下的人。阿阮濃密的長睫不安的顫動著,紅潤的唇微抿,臉上的胭脂讓他本來白皙的臉如今透著抹桃色的粉……
唇上的紅,臉上的粉,讓阿阮看著是比初見時精神了許多……但妝容不對,而且給他化妝的人顯然也不是行家,就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