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開口:“你就是不讓我去,我也會想盡辦法跟著去的。我武功比南山景西好多了,是個不錯的助力,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上忙的。”
南山和景西莫名其妙被比了一頭,不知該做何感想。
景西還怨念上次被她藥倒的事,兩下夾擊,略提了提劍,心中沒好氣,拒絕道:“不行!”
周梨微微垂頭,“對不起。”
景西一愣,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就道歉了,還滿面歉疚的樣子,他反而有點不知所措了,沒有再說下去。
於是目光全部落在楚墨白身上。
片刻後,楚墨白衣袂帶風地上了馬,“出發。”
周梨一笑,開開心心地騎上她從小樓馬廄裡偷偷牽出來的那匹棗紅大馬。
景西路過她時,問:“你是真心給我道歉嗎,我看怎麼不像。”
剛才是挺像的,但這姑娘情緒轉換太快。
“啊?”周梨作困惑狀,“我道歉了嗎?”
“……”景西被自己前一刻想要原諒她的念頭自打嘴巴。
周梨噗噗噗地一通好笑。
正要啟程,一團漆黑的不明物鑽出來直接跳上了楚墨白的馬背,彈跳力相當之強。
周圍幾人還當是暗器,嚇得紛紛抽劍,注目時,發覺是隻……貓。
“原來在這裡!”南山大驚,前幾日他就想把它送下山的,哪知這貓太過狡猾,溜得沒影了,這下可好,自投羅網。
那肥嘟嘟的黑貓賴在楚墨白懷裡,眼角還噙著一滴淚,想來這幾天為了躲南山,過得甚是艱辛,體重都掉了許多。
楚墨白淡淡地看它淚眼模糊的樣子:“我送它下山吧。”
那貓大約有點靈性,聽完這句話,竟然想逃,被楚墨白牢牢攥住。
下山後,將它送了人家。
臨別之際,它哭得眼淚橫流,哀怨地盯著楚墨白。不知道的,還以為楚墨白虐待了它。
快馬加鞭,三日後趕到洛陽。
來到地宮所在,柳明軒因接到了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的回信,所以只在暗中監視。
柳明軒告訴他們,這幾日監視,不曾見有任何人出入。
清河的地宮是在亂葬崗,岳陽地宮則是在一片已經半至荒蕪的農田底下,梅影選擇建立地宮的方位千奇百怪。
楚墨白跳下去檢視一番,地宮模樣四四方方,頭頂懸長明燈,與在清河所見相差不多。
但這次在地宮中搜出數十冊典籍和幾沓燒燬的信箋,那些典籍是某些門派的武功秘籍,歷來秘籍是門派至寶,從不外傳,也不知梅影怎麼得來的。
信箋已被燒得只剩下殘片,但隱約在一封信箋上提到了湘西二字,似乎這些信最終都是送往湘西的。
柳長煙猜測:“那裡會不會是梅影的總壇?”
楚墨白也不能確定。
但無論如何,這是梅影出現以來,第一次被他們抓到把柄。
沒多久,點蒼派與青城派各自傳來訊息,皆在其管轄地界上發現地宮。
這不啻為雙重喜訊,楚墨白未曾在洛陽多加逗留,預備先趕往點蒼派,後去青城派。
柳長煙卻被柳明軒扣下了,不准他在外亂跑,老實待在天玄門內修習武功,學著掌管門中事宜。
臨行前,柳長煙欲哭無淚,衝楚墨白使勁眨眼,想他說幾句好話,帶他同行。
孰知楚墨白視若無睹,幾匹快馬眼睜睜從他面前奔遠。
他們是一路疾馳,除非天氣原因稍作耽擱。
所以走到哪兒是哪兒,晚上若無城鎮,就在荒郊野外露宿一夜。
雖是習武之人,但這樣日日勞累,幾名弟子先有了疲態,莫金光尤甚,他性情溫和,長年固守胭脂樓,不太遠行,如今便極其不適,不過他看見同行的唯一一個姑娘都不喊累,所以始終咬牙忍受。
周梨最不怕的就是吃苦,這點舟車勞頓,對她而言實在不算什麼。
先後到達點蒼派與青城派,所遇之地宮大同小異,唯獨在青城派時,陸奇風抓到了一個梅影門人,那人未及了斷性命,被他強行帶回嚴刑拷打,終於不堪忍受,吐露出了幾句密語。
從這門人口中,他們知曉了梅影真正的名字,聖教。也知道了那個背雙劍的年輕人是梅影的護法,名字叫做洛小花。
梅影共有五位護法,大護法伏阿,二護法未染,洛小花便是三護法,剩餘那兩位行蹤神秘不太露面,連他也不識得,至於梅影的掌教是誰,他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