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乾脆今個兒就將親事定下,不單拘泥於那些俗禮了。
杲遠安自然無比贊同。何氏跟李二根對視了一眼,也沒別的意見。
杲遠安將揹簍中準備的禮物一一取了出來。又將原左手拎的公雞抱到木桌上。這是他去王媒婆家說這個事兒的時候,王媒婆說他差雞,就乾脆從她家買的。
王媒婆也起身,唸唸有詞:“今,大梁國曆二十三年九月二五,白河村李二根家有女李子雨十四,賢惠知禮,儀節得當,當得良婚。白河村外來戶杲家有子年二十,性溫和,願上門入贅。今,根據祖先遺下之規矩,特為兩家定親說合。兩家可有不願?”
李二根與杲遠安皆神色嚴肅的搖了搖頭,答:“無。”
“如此,請雙方互換庚貼。”王媒婆點點頭。
杲遠安小心翼翼的從胸口取出寫著他生辰八字的紅紙,恭敬遞上。
何氏支吾了一下,插話:“那啥,雨丫頭的庚貼還沒來得及寫呢。”
杲遠安一愣,顯然沒預料到這茬事。
李二根沉吟了半晌,沒有個主意,問王媒婆該當如何。
王媒婆雖說做過幾檔子的媒,但也不是啥事兒都清楚,更別說那幾家都是順順當當的,哪有李二家這些紊亂的事?這上門贅婿都是頭次經辦,自然一頭霧水。
但她是媒婆,自然不能亂了陣腳,砸了自己的飯碗。當即便道:“這杲小兄弟不是要回鎮裡去嘛,把生辰八字報給他,讓他拿去寫一份可行?”
李二根皺著眉頭駁道:“這不行。原喊丫頭自己去已是大不好的了,換做他親自去那更是沒規矩的行徑。”
王媒婆也跟著沒了辦法。
杲遠安思索了一會兒,接話:“不若,雨姑娘今日就上鎮裡去寫,寫完後我就收著。今日之禮也算是成了。我也不與她走一道,就遠遠的跟在她身後護著,可行否?”
李二根聽著他的聲音,這才認真打量起這後生。看著儀表堂堂的,沒有馬賊大盜的匪氣,穿著也不是貧苦人家的模樣。若不是自家有幾斤幾兩心裡門兒清,他還要懷疑是貪他家產呢。但若說這人愛慘了他家丫頭,便是他當爹的,也說不出這等沒臉沒皮的話。
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