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一頁都沒翻過去。
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紅杏知道,沈棠可能是被賜婚的訊息打擊到了,才會如此的魂不守舍。
紅杏一把將書奪了過去合上放在一邊:“小姐,你怎麼了,可別嚇紅杏啊!”
沈棠的書被抽走了也沒想著去搶回來,盯著虛空發呆:“紅杏,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麼辦?”
這個問題還真把紅杏給難住了,她撓撓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勸道:“小姐,你別這麼悲觀,據說八王爺長得風流倜儻,英俊的很,說不定就是您喜歡的那種型別呢?”
“你說他會不會家暴啊?”沈棠壓根沒把紅杏的話聽進去,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猛地一哆嗦。
“不,不會吧。”
“完了完了,要真是這樣,我這小身板,被他一拍還不散架啊!”沈棠絕望的說道:“他可是上過戰場的人!”
紅杏扶住沈棠的肩膀晃了兩下:“小姐,您就別瞎想了,您以前最是樂觀的了,怎麼……”
沈棠勉強笑了一下:“樂觀,呵呵,我樂觀,對,我很樂觀的,還好沒嫁給太子,嫁給八王爺總比嫁給太子好,你說對吧。”
“對對對”紅杏拼命的點頭。
這才是她家小姐該有的態度:“小姐,您嚐嚐這蜜餞,可好吃了。”
說完拿了一個喂到沈棠嘴邊,沈棠吃了一口,笑著說:“真甜。”
也不知怎麼,笑著笑著就流下淚來。
“小姐,您別哭啊,您這一哭我也想哭了。”紅杏見著沈棠流眼淚,也跟著抹起淚來。
沈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哭了起來,換了誰嫁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大概都會這樣不安吧。
擦乾眼淚的沈棠又是一條好漢。
她拿過紅杏手裡的盤子,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果然,甜品可以讓一個人心情變好,她決定了,既然不能改變,那就努力適應好了。
沈棠從層層疊疊的話本里挑出那本《霸道王爺和他的狗》,仔仔細細的讀了起來,不放過裡面任何一個小細節。
沈夫人最近忙得腳不沾地,來沈棠這兒的次數明顯的減少了,見了面也只匆匆說了幾句話,等到宮裡頭將婚期定下來,沈夫人這才有時間緩口氣,與沈棠坐下來好好說說話。
“糖糖,兩個月之後就是你的婚禮。”沈夫人語氣裡滿滿的全是不捨:“咱們糖糖終於也要嫁人了。”
沈棠也有些落寞,但沒有表現出來,還是像往常一樣,佯裝無事的問道:“娘知道那八王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嗎?”
沈夫人撫了撫沈棠的頭髮,柔柔的說:“五年前的時候我機緣巧合之下見過他一次,但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長得確實俊美,這次他來你的及笄禮我又因事沒能見上一面,想來去外面歷練了這麼五年,應是更加成熟穩重了。”
沈棠聽得很認真,沈夫人也知道她在憂慮什麼,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你爹對他倒是有幾分好感。”
“真的?”沈棠有些不相信。
自己爹看人可謂是苛刻到了一定地步了,能入他眼的還真是不多。
“恩,上次進宮回來提到八王爺的時候我看得出來,所以糖糖你不必過多憂心,若是他敢欺負你的話,就回來告訴爹孃,我們一定給你做主。”
沈棠嬌嬌的“恩”了一聲,依戀的摟住沈夫人。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說話,享受著這一刻的安靜。
東宮裡,太子自從知道蕭騁和沈棠的婚期定了下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癲狂的狀態,從對蕭騁的怨恨開始慢慢變成對靖安帝和皇后的怨念,明明自己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卻處處都比不過那個蕭騁,讓他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沒地方發洩,那些宮人和侍妾便倒了黴,成了出氣的物件,幾天下來,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只剩一口氣吊著了。
貴妃過來的時候,太子正在抽打一個渾身是傷的侍妾,那個侍妾雙目空洞無神,已經不知道哪個地方在痛了,鞭子揮在身上也只是下意識的抽動了兩下,嘴裡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生不如死的躺在那裡,任他發洩。
“好了,住手!非要把人打死才罷休嗎,讓你父皇知道了,看你如何交代!”貴妃看到太子那副衣衫不整的頹廢模樣,厲聲喝道。
太子將鞭子放到一邊,拿過手邊的酒壺喝了一大口,酒水打溼衣襟也不管,只是一個勁的灌著。
貴妃恨鐵不成鋼的奪過他手裡的酒壺:“你給我清醒一點,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