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段時間了。
葉蓮燈駕著馬疾馳在大漠中,她腦中正在瘋狂地構建著所有事情的聯絡。
為什麼寧絕正好會是和自己聯姻的物件?
關於這件事葉蓮予究竟知不知情?
為什麼他會來沭陽卻不告訴自己?
自己這十年的經歷他究竟又知道多少?
以及,為什麼慕容涵秋這樣恨她,僅僅是因為蓮谷谷主之妹這個身份嗎?
為什麼剛好這樣巧合!
她不相信自己的猜測!她要立刻回蓮谷,問清楚葉蓮予所有事件的來龍去脈!
……
仇非聲正在疾馳,他已經越過了沭陽的範圍。
一路上,他頗為愉悅。
葉蓮燈終於想起了往事,他去告訴正在養傷的邢墨,他一定很開心吧。
等葉蓮燈回答他的身邊,他也就可以回到自己老婆身邊去好好陪陪她了。
自己雖是被擎玉宮救了性命,但是並不想留在擎玉宮。
槐逸沒有勉強他,當他提出想要去中原闖出一番天地時甚至幫了他不少忙。
漁幫這幾年,他也是一步步走過來的。
他為人狡猾,算不上好人,為了他那個頗愛撒嬌但脾氣略微不好的老婆而心甘情願地選擇汲汲營營。
所以,漁幫上下都知道他是個妻管嚴,但若不是因為喜歡,誰會慣著老婆呢?
要說他和那些武林人士最大的區別是什麼,那就是他能不殺人就不殺人,能裝傻就儘量裝傻,能幫忙就儘量幫忙,能放下仇恨就放下,他從小就深諳風頭太勁必會翻船的道理,有時候“傻”一點不好麼。
“仇幫主。”
身後忽然有人喚他。
他還沒轉過頭去,就聽出了來人沙啞的聲音。
他背對著慕容涵秋道:“聽了你和邢墨的,我已經護送她去過了沭陽了。”
在城主府上時,他對慕容涵秋印象並不深。
後來,他開始在漁幫混的時候,慕容涵秋忽然找到他,用毒藥威脅他與自己合作。他並太不記仇,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看不透。
他每一次與自己合作,要他做的全都是和邢墨葉蓮燈有關的事情,他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他雖是大概清楚了當年的來龍去脈,不過他已是個經歷過江湖沉浮的人了,權衡利弊之下並沒有告訴邢墨。
此刻,她又來了。
她趁著仇非聲不備,毫不猶豫地拿出慣用的短刀往他背上狠厲一刺。
仇非聲從馬背上跌下,痛苦地捂住捂住頭一次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居然被陰了?!
碎髮遮住那隻瞎了的右眼和眉心的刀疤。
慕容涵秋冷冷看著他,只說了一句話:
“對不住,葉蓮予要我殺了你。”
仇非聲苦笑,在心裡說他媽的葉蓮予是誰老子都不認識。
慕容涵秋一揚手,一根銀針刺入仇非聲心口,他雙眼沉沉地閉上了,罵出了最後三個字:“奶奶的……”
慕容涵秋收起匕首,聲音冷冽。
“你的妻眷我會替你安頓好的,要恨就恨蓮谷吧,恨我……也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大概知道誰是大boss了吧哈哈哈哈
…
一更結束,晚上奉上二更~
第79章 柒拾捌 天真
昭晏。
攝政王寢宮。
“殿下,您該醒了。”
凌初站在寧絕的榻邊,聲音溫和恭敬,但並沒有尋常暗衛所有的媚俗和拘謹。
他說這句話,就好像是在和親近的人說“該吃飯了”一樣。
“滾!誰讓你進來的!”
寧絕一把掀開被子,憤怒地看著凌初,在瞬間欺身上前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凌初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靜靜看著他,重複道:“殿下,您該醒了。”
溫軟的語調,一點點地換回寧絕的理智。
他鬆開手,失神地看了他一眼。
頹然地坐在桌邊,又喝了一口昨日的酒。
屋內漆黑,寧絕派人用黑布封上了窗牖,桌上是一大堆酒。
寧絕又拿起酒杯,濃烈的酒香應和著屋內的酒味,激盪得越來越烈。
寧絕的白玉發冠落了下來,如瀑的青絲瀉下,更加襯得他陰沉頹喪。
凌初默然看著,隨即伸手穩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