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又道:“即便如此,能親手送閣下上路,也是在下的榮幸。此後大漈與昭晏都將順應大同之勢,不分你我。”
流寂顯然知道他的野心,微微一笑:
“你有沒有想過,我既然來了這裡就必然是做好了完全準備的。即便我今日死在這裡,大漈依舊是大漈,朝中的所有機關都將照常執行,不會因我一人而改變。大漈不同於昭晏,君不在,尚有百代朝臣。”
話音剛落,流寂動了。
長劍鋒利地刺破風聲,流寂劍招綿密,寧絕也在閃避的同時抽出腰間的佩劍,兩人開始了生死相搏。
但終究,流寂方才已經經過了長時間的戰鬥,數個匯合下來有些體力不支,漸漸地落了下風。
高手之間,一招便可分生死。
寧絕似乎意識到了流寂的變化,有好幾次分明可以直接重傷他,卻只是逗弄似的與他纏鬥。
正要提氣,趁對手鬆懈時將其一擊斃命時,流寂忽然覺得心頭一股刺痛傳來,那種感覺是那樣的熟悉又陌生——那是兒時的心疾。
他是未足月便出生的孩子,天生患有心疾,幼時更是體弱多病。
那心疾每每發作起來都能要了他半條命,直到後來,終於由慕容涵秋將他治好。
為何他會舊疾復發?
忽然間,他看到了眼神悲憫的鬼指。
他笑著,神色卻很複雜。
劇痛自心口鋪天蓋地地襲來,流寂痛苦地彎下身,單膝跪在地上一手緊握住手中的劍。
他看著鬼指,想說些什麼,卻只能忍耐地將嘴唇咬地發白。
鬼指躍了下來,幾步走到他面前,笑得頑劣:“還記得那根針麼?是不是很懷念?”
流寂嘴角張了張,疼得說不出話來。
寧絕探究地看了一眼鬼指,持劍的手微動,他似乎沒了耐心,打算先將流寂殺了以絕後患。
鬼指攔住他,忽然間笑得絢爛:“急什麼?你聽。”
申時已過。
陽光藏進了雲層裡,本就被樹葉覆蓋的花林間愈加暗沉了幾分。
鳥鳴聲裡,花葉隨著清風微動。
寧絕:“呵,人終於來了。”
鬼指看了看神色緊張的流寂,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那個笑容裡是計謀得逞的炫耀。
他揚眉,朝著花林朗聲道:“小師妹,你終於來了。”
花葉搖曳間,一抹紅影落下。
慕容涵秋莞爾一笑,忽然間扔出一個東西,炸出一大片白煙。
鬼指自然不怕這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伎倆,很快便用相應的手法讓白煙消散得一乾二淨。
但是,流寂卻不見了。
慕容涵秋並沒有要逃的意思,來的時候她的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