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很長,可上面只有四個大字——“好好待她”。
葉蓮燈眼眶微微溼潤。
那字跡,分明是出自葉蓮予。
而顆藥裡的成分,正是葉蓮燈所缺的。
很快,邢墨的身體完全恢復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幾乎成天黏在一起,恩愛程度變本加厲。
眾元老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最頭痛的是槐逸。
按理說邢墨身體恢復了,可以幫他處理公務了,但是他發現邢墨連廢話但懶得和他說。
直到後來他說寧姝有了身孕,他要費心思照料寧姝,邢墨才勉強答應。
又是一年過去。
時至三月,火凰花開,月色朦朧。
一對璧人打馬而過,揚起漠上的沙塵。
“臭小子,西岐的夜好冷,我要你抱著我。”
葉蓮燈躍到了邢墨的馬背上,邢墨另一隻手一攬,便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月下沙塵如輕煙一般飄揚。
他們直視著前方,眼神堅定而溫柔。
他們還有無數的未來要去書寫,經歷過風浪,仍然心如赤子,童心未老。他們將要攜手,遊歷當年沒有看完的名山大川,此後歲月恆長,他們也將靜靜地看遍山川更迭。
“墨墨。”
“嗯?”
葉蓮燈反握著他的手,靜靜聽著他的聲音,溫潤清雅,潤澤如古泉。
他,就是她曾無數次入夢的少年。
此後,他們相擁而眠,再無夢魘,亦無須夢裡才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