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整張紙瞬間化為灰燼。
“上面的內容你可記住了?”
雖是問句,她卻並不需要他的回答,又一揚手,一個瓷瓶穩穩落到正呆愣住的仇非聲手中,喚回了他的神志,“這是解藥,你自由了。三日一粒,連續一個月,裡面的分量正好夠一個月的。”
“最後這個是玉顏丹,可保你妻子容顏永駐。”說罷,一個木製的圓盒又落到了仇非聲手中。
這個女子在三月前忽然找到自己,不知何時給他下了毒,要挾他替她做事。
雖然在他眼裡,這些都是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小事,但他堂堂一幫的副幫主,哪受得了突然被別人頤指氣使的氣。
她也一直在想辦法擺脫她的控制,同時悄悄派人查探她的身份,可到目前為止,除了知道她自稱姓慕容外,對她一無所知。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你最好別問。”本來女子說完便打算走了,可行至他身側,女子面紗下的幽冷聲音又傳來,“還有,日後若是有人問你見沒見過我,你最好說沒有,這是最後的忠告。作為謝禮,你們家幫主不出一個月就會死了,你先好好享受……”
她的聲音毫無波瀾,一直是幽幽的調子,冷得滲人。
仇非聲壓下心頭的悸動,暗自盯著女子的背影碎碎念。想他混江湖也混了好些年了,怎麼這樣一個陰狠毒辣的女人自己以前怎麼沒聽過,實在可怕。
他正在嘴裡嘟囔的時候,女子詭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嚇得仇非聲不禁打了個寒顫。
因為這次的聲音聽起來不像之前那樣被扼住咽喉一般難聽,尾音細軟悅耳如銀鈴,卻是飄渺虛幻的、那一閃即逝的笑聲,是含著明顯的譏笑與怨毒的。
“不過,惹了不該惹的人,你要小心了。我也該去會會故人了,你可好自為之。”
仇非聲哎了一聲,想問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女子卻已經不見了。
…
微雨纏綿的日子過得格外的慢,搞得葉蓮燈整日裡都愛犯困,坐著吃飯時都瞌睡兮兮的。
這一日,她瞌睡來的尤其早。
更夫不過剛打過一更的更鐘,店裡也還遠遠沒到打烊的時間,她就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過去了。
邢墨靜靜看著她的睡顏,半晌,輕輕將她抱起。
懷裡的人在睡夢中抓緊了他的衣襟,往他懷裡縮了縮。
流寂見了,在一旁問道:“你給她下了安眠散?”
邢墨鋒利的眉角微彎,溢位一些溫柔的神色來,“多事之秋,偏逢夜雨,易生變故,我怕她今夜睡得不安穩。”
“就你一天淨瞎想,”流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