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挫敗的感覺也沒有，相反的，讓項東海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似乎不將自己的武功當成一回事。
帶著深沉的問，項東海追問道：“陵，按照你的修為，特別是在魯老師的點撥之下，應該有長足的長進。放眼全天下能把你打成這樣的人可不會多，究竟是誰有這樣的能耐？”
徐子陵淡淡回道：“若單是影子刺客楊虛彥，那還奈何不了我，打不過總逃得過，但是在我分心無暇的時候突然殺出一個媚態橫生的半老徐娘，僅僅一掌就把我打成殘廢。”
“媚態橫生地半老徐娘……”
項東海努力搜尋大唐裡所有地非人物。但僅僅這點訊息實在太困難。
徐子陵似乎有所感。補充：“此人一身衣著顯然不是中原人士。甚至還有點不同與突厥、鐵勒等常見外族地服飾。不過這人地修為想當恐怖。絕對是宗師級別地存在。比起陰後祝玉妍也不會遜色多少。”
“大明尊教地善母莎芳……”
項東海恍然醒悟。
放眼全天下。能符合徐子陵所說地也就這個大明尊教地第二號人物了。只不過之前收到寇仲傳來地訊息項東海誤會善母莎芳還在中原。不想她早就殺到四川這個是非之。
這個善母莎芳精修大明尊教的鎮教秘典《娑布》中的《藥王經》和《光明經》，武功高得離奇，且精於用毒。徐子陵落到如此田地，倒也不足奇怪了，現在的問題在於為什麼大明尊教提前插手中原的事務，又為何來到四川徐子陵這個素不相識下此毒手。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項東海也是擔心徐子陵的傷勢，問：“子陵，雖然你的修為盡失但我總有一個感覺：你的境界似乎比以前更高了，高到連我也揣摩不到的境地。這中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徐子陵也不隱瞞，笑著答道：“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第一是依靠青璇的回春妙手，第二則是項大哥給予的《換日》。雖然我的功力盡失，真氣不聚，但這也使得我能從另一個角度揣摩畢生所學就好比我能從銅鏡裡看到自己的臉，若是以前，哪裡能看得這麼的清晰。逐漸的，境界也就有了突破。”
“明鏡之心……”
項東海失神地呢喃道。
這“明鏡之心”乃是傳說中的武學境界，心如明鏡，審視自我超越自我，能達到此境界的武無不是宗師級的存在。即使是修為超凡脫俗的項東海也與這個境界沒有緣分。
話說回來，武的武學境界有很多鏡之心、無法無念、井中月、弈劍之道、真我如一、真武之境等等各大小說裡的武學境界，乍看之下大有不同有所長，但它們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實現自我、超越自我。
就比如項東海的境界就是類似於“井中月”的“守心如玉”。雖然這境界很是普通，作用也是一般，幾乎各大武俠小說的主角、甚至是配角都會，但也不伴隨著項東海一路走來，達到如今的超凡地位。
徐子陵被項東海這麼一點，馬上讚歎道：“對！就是明鏡之心！這境界真的很奇妙，可以讓我的精神意境前所未有的廣闊，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印在鏡子裡，無法超脫我的窺視。”
對此，項東海只是笑笑而過，並不想多加解釋。
每個人都是屬於自己的領悟，像徐子陵這樣的天才式人物，項東海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們成為第二個自己，這才是真正的為師之道。明鏡之心，簡直就是井中月和弈劍術的融合體，也是最適合徐子陵個人品性的武學意境，如若徐子陵能恢復以前的功力，項東海的修為肯定會一日千里。
徐子陵的心情真的很輕鬆，一點憂鬱也沒有，說道：“項大哥，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得提醒你一下，你知不知道最近聲名雀起的‘蝶公子’陰顯鶴是誰的人？”
項東海倒是被徐子陵問得一傻，反問道：“陰顯鶴的性情孤傲，生人難以接近，所以他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不為任何勢力效勞麼？”
早知項東海如此，笑著回道：“小弟曾與陰兄有幾面初若不是陰兄拼死掩護，恐怕我也活不到現在。”
項東海點了點頭，沒有插話。
徐子陵繼續說道：“陰兄的性情孤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只要你仔細接觸，你會現他事實上是一個外冷內熱的熱血男兒，做朋友沒話說。也正是如此，小弟與其感情不錯，至少共過患難。不過他這個人有一個致命的破綻，也正是這個破綻，讓他成為了某個人的隱秘棋子。”
“破綻……”
陰顯鶴的最大破綻就是他的妹妹陰小紀，項東海哪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