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洩露出來,告訴他自己與項東海自己的差距。
這一招,比任何的語言和技巧都來得厲害。
項東海突然睜開眼睛,笑著說:“慕容垂,你千算萬算,怎麼也算不到我們走的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路子吧。現在你已經沒得回頭了,我說過,只要你敢踏入邊荒,我就會把你的頭顱懸掛在鐘樓之顛。”
的確,慕容垂費盡心思,就是想要破解項東海這麼自信的根源,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項東海竟然會選擇這麼一條簡單直白的路。在絕對的武力之下,一切的陰謀技巧都不值一提。
只要項東海擊敗了慕容垂,那麼鮮卑鐵騎的精神支柱就瞬間倒塌,那個時候,只需要項東海的北府兵、彌勒教的佛兵和邊荒群雄組成的荒兵這三大勢力,隨便一支把握住這個機會,就足夠摧毀戰無不勝的鮮卑鐵騎。
大道至簡,就是這個道理。
明明知道項東海的意圖,慕容垂也不能拒絕,因為這一次是當著一萬鮮卑鐵騎的面,如果他再拒絕,再隱忍下去,其精神地位肯定會發生動搖,至少不可能像以前那麼的崇高。
“來吧,戰無不勝的慕容垂,可別像竺法慶一樣讓我失望才好……”
項東海悠然起身。
此時此刻的項東海,其形象高大得有如卓立於天地之間,是天地間最為強大的存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他的意志,所有違逆他的意志的人都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
這個的人物,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
“好!”
慕容垂彷彿被項東海喚醒沉睡已久的豪氣,渾身籠罩一股強大得不可複製的無上威壓,彷彿統治暗黑世界的神魔忽然現身於人間。
北方第一高手,大燕帝國的皇帝,霸氣與皇氣的結合,竟然能衍生出如此微妙的精神意境。難怪即使是佛功大成的大活彌勒竺法慶,難怪擁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的天師孫恩,都不曾對慕容垂正面衝突。
慕容垂看上去就是一個剛剛達到三十歲的壯年男子,長期在陽光下暴曬的古銅色面板閃爍著驚心動魄的異常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