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沖。
“殺~~~。”
“榮譽即吾命~~~。”雙方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時衝鋒起來,騎士們揮舞著手中的劍,依仗著身上的堅固盔甲,以及無可比擬的勇氣,而維京武士們則是置於死地的決心,雙方皆為悍勇之輩,真是狹路相逢勇者勝,長劍敲擊在了木盾上發出彭彭悶響聲。騎士們用自己的身軀撞擊盾牆,戰斧劈砍在他們的身上也在所不惜,一切皆為為他們誓死效忠的君主獲得一線生機。
“呼呼~~~。”埃布林公爵在身邊騎士的攙扶下,來到了阿若德的營地外,出乎意外的是阿若德的營地格外的平靜,要知道埃布林公爵的直屬部隊如同煮開鍋的粥一般,其他的梅森封臣的軍隊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影響,騷動不安而不知道埃布林公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支普勞恩伯爵的軍隊企圖前來救援,可是半途就被亂哄哄的梅森公爵的直屬軍隊士兵又衝了回去。面對混亂不堪的亂兵。伯爵們都在惶恐之中約束著自己的軍隊。
“是公爵大人,快去稟報伯爵,是公爵大人。”阿若德營地的外圍是德意志傭兵團的長槍兵把守,當聽到了騷動的時候阿若德立即讓司號官吹響了緊急集合號。早就被訓練的如同條件反射般的德意志傭兵團士兵們。立即在營地中集合了起來。阿若德命令長槍兵分成三隊封住面對騷亂的方向,以及其他的三個方向,偏廂車也被推了上來作為壁壘。弓弩手登上偏廂車內和頂部,劍士們護衛在弓弩手周圍,騎兵們也騎上了戰馬整裝待命,一條早就如同平日裡的軍事訓練一般有條不紊,而阿若德則帶領著內府騎士和侍從居中等候局勢的發展,他不是不想援救埃布林公爵,只是在這混亂之中冒然分兵恐怕會出現別的意外,因此只是將標槍騎兵撒出去,果然在營地外標槍騎兵們遇上了倉皇逃來的埃布林公爵,於是連忙把公爵一行人迎接了進來。
“阿若德,我遭到了夜襲。”埃布林公爵一見到阿若德的面,眼中的淚水便不由自主的淌下來,混合著塵土臉上一道黑一道白,他還從沒有如此狼狽過,誰能夠料到維京武士在人數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居然還膽大包天的發動夜襲,並且還直接進攻向自己的營地。
“哈倫立即將我的皮毛大氅拿來為公爵大人披上。”看著面前只穿著內襯,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狼狽不堪的埃布林公爵,阿若德立即命令哈倫去自己的帳篷中拿來一條大氅,為埃布林公爵披上,看見埃布林公爵無恙阿若德倒是鬆了一口氣,梅森公爵的直屬部隊也並非是如此不堪一擊,埃布林公爵手下的基層軍官皆為軍事經驗豐富的男爵貴族,只是他們總是有一種固定的戰爭思維,深夜是不利於作戰的,可是卻忘記了他們面對的並非是法蘭克人,而是擅長突襲作戰的維京武士們。
法蘭克人擅長戰陣廝殺,因此在夜晚視線的阻礙下是無法行動的,交戰雙方通常只能夠相互默契的休戰,但是維京武士們卻是單兵強於法蘭克人,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戰陣之類的約束,而是無拘無束的混入敵人內部廝殺,錯誤的認知使得埃布林公爵的將軍們犯了大錯,加上公爵的部隊是透過徵召而來的,除了是來自同一個地區同一個農莊中的人外,士兵們相互之間並不熟悉,陌生感和不信任感也會在夜幕下被格外放大,這同阿若德的德意志傭兵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雖然阿若德的德意志傭兵團人數不多,但是他們常常在一起訓練居住,既相互熟悉又彼此配合嫻熟,當維京武士們殺死了那三名攔住去路的騎士的時候,他們氣喘吁吁的來到了阿若德的營地外,此時維京武士首領忽然卻停住了腳步。
“首領怎麼了?讓我們乘勝殺進去,這是一個好機會。”其他的維京武士們都不解的詢問道,在突襲成功了埃布林公爵的營地後,這些維京武士的信心開始膨脹,有一種諸神附體大殺四方的感覺,也難怪當數倍於自己的敵人被殺的四處到逃竄的時候,難免會從自信變為傲慢,而維京人從來不是一個謙虛的民族,只是在阿若德的營地外維京武士首領卻停了下來,因為他如同森林中的野獸般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的訊號,這裡實在是過於安靜了,就好像同其他的營地毫不相干。
“稍等下,這裡實在是太奇怪了,不會有什麼陷阱吧?”維京武士首領眉頭緊皺著,他看著對面的營地忽然亮光出現了,阿若德的營地中打起了火把,數百把火把將這裡照的非常明亮,緊接著火把飛舞了起來被扔到了維京武士們的上方。
“轟~~~。”藉著火把的光亮,維京武士們看見一隊隊排列整齊的長槍兵堵在了營地門口處,他們手中的長槍與樹林混為一體,長槍兵們各個身體站的筆直彷彿雕塑般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