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德率領的梅克倫堡軍團一千人,加上條頓騎士團一百人行走在這簡陋的道路上,蜿蜒的行軍隊伍在曠野之中緩緩移動。
“公爵大人,再往前走就是梅森公國的邊境了。”羅恩男爵穿著的是一件由冶煉基地製作的鎖子甲,這種用拉絲機制作的鎖子甲,鐵環的數量更加的多,空隙更加的小,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護穿戴者。
“從梅森公國穿過去,我們可以更快的抵達巴伐利亞公國,如果不是這倒黴的道路,我們應該更快才對。”阿若德一直很注意自己領地內的道路建設,他認為優良的道路不但可以提高商業往來,在非常時期也可以迅速的把軍隊調動到需要的地方。
“這是個好辦法,梅森公爵大人是您妻子的哥哥,當我們前去救梅森公爵的時候,梅森貴族們肯定會加入我們的。”羅恩男爵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阿若德雖然說僅僅是前去調查,但是事實上誰都知道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僅僅憑藉一千多人是不可能打贏巴伐利亞公爵的,這時候梅森公國中貴族們的勢力便很重要。
不過,事情卻沒有阿若德和他的將軍們想的那樣容易。當梅克倫堡軍團來到梅森公國邊境的時候,卻發現這座橋堡如臨大敵,這讓阿若德等人疑惑不解。
“派一位使者,向他們說明我們的來意。”阿若德對身邊的人說道。
“是,公爵大人。”一名侍從立即高舉著梅克倫堡的旗幟,侍從縱馬來到橋堡前。
這座橋堡修建在一座跨過界河的石橋上。橋堡很小隻容納的下十來名士兵,但是石橋狹窄易守難攻,僅僅是十幾名士兵彎弓搭箭便足夠抵擋住千軍萬馬,所以當橋堡的鐵柵欄一放下來,那些原本緊張計程車兵們反而放鬆了。
“你們是什麼人?”橋堡上一名士兵手扶著牆垛,衝下方來到橋堡前的侍從詢問道。
“我們來自梅克倫堡公國,這是梅克倫堡公爵的軍隊,請開啟門讓我們透過邊境,前往巴伐利亞公國。”侍從將手中的旗幟高舉起來。黑獅子旗幟迎著風飄揚起來,橋堡上計程車兵詫異的看著旗幟,但是他並沒有因此立即開啟鐵門。
“這座橋堡屬於費雷德男爵大人,從這裡過橋的人必須繳納過橋稅。”士兵在開始的震驚之後,便恢復了平靜,雖然阿若德公爵的身份很嚇人,但是這座橋畢竟是男爵的私產,可以說是獨立小王國。沒有男爵的命令他們是不敢擅自開門的。
“那就請你們的男爵大人前來搭話吧。”侍從無奈的再一次對橋堡上計程車兵說道。
“男爵大人平叛去了。”士兵對侍從如此說道。
“平叛?”
“你們還不知道嗎?自從梅森公爵大人失蹤後,一切法律和秩序蕩然無存。農民們群起反抗大人們的統治。”士兵的話讓阿若德等人大吃一驚。
中世紀金字塔模式的社會,雖然從表面上看按照宗教將人們排列在有序的位置上,但是事實上處於社會最底層的農民們在貴族們的壓迫下,常常會因為各種原因揭竿而起,即使是沒有任何理論支援的樸素起義,破壞力也是驚人的。畢竟農民們的人數是佔絕大多數的。
“我們先在邊境駐紮下來,等費雷德男爵回來再說吧。”阿若德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沒有想到梅森公國的統治如此的脆弱,這裡是遠離公國腹地的邊境都如此的緊張,估計領地內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在不瞭解的情況下阿若德不打算冒然進入。
“是公爵大人。”羅恩男爵和依夫同意道,農民們的起義有時候也是很棘手的事情,雖然在貴族們看來這些暴徒不過是烏合之眾,但是處理不當的話會剿之不盡。
夜晚降臨的時候,僑堡上計程車兵們眼睜睜的看著梅克倫堡軍團,在邊境築造起軍營,這種軍營不但有壕溝圍繞,還有輜重車組成牆壁,車陣外的壕溝中插著尖木樁,幾隊哨兵警惕的注視著外面的一切動作,軍營外遊動的哨崗不時傳來口號聲。
“這些軍隊到底從那裡跑出來的?”百無聊賴的橋堡士兵,斜靠在牆垛,他們無法想象僅僅是一個晚上而已,這些梅克倫堡士兵便揮舞著鏟子,挖掘出營地壕溝並且佈防,僅僅從這一個動作便能夠看出這支軍隊的紀律嚴明。
“男爵大人回來了。”這時候,從橋堡的另一邊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橋堡士兵們連忙將橫跨在橋面上,對著境內一面的鐵門開啟,費雷德男爵騎著馬急匆匆的進入其中,在他的身後跟著一輛搖搖晃晃的馬車,馬車裡面是他的家人們,在馬車之後緊隨著的是數名狼狽不堪的步行士兵。
“出什麼事了?”費雷德男爵一進入橋堡中便跳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