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成全他,那麼我會去那樣做的。”婦人此時停止了哭泣,她的神色堅定起來,站起身彎下腰將嬰兒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嘴唇邊親吻著。擁抱著彷彿永遠都不夠。
“轟~~~。”忽然一陣劇烈的響動穿入他們的耳中。喬多轉過身警惕的拔出自己的劍,他知道大門正在被猛烈的攻擊,貴族們有辦法對付這座牢固的大門,只要大門被攻破那麼這所屋宅將無險可守。
“喬多。抱著她快離開。你知道哪裡可以出去。”婦人連忙將手中的孩子遞過去。用毯子仔細的包裹好,她的臉色蒼白而憔悴,用手握著脖頸上掛著的小黃金十字架。
“嗚。”喬多痛苦的看著一副認命摸樣的婦人。他必須接受她的命令,就像以往那樣,當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在壁爐上方掛著的一張裝飾用的弩,伸手將弩取下來背在身後。
“爵士這裡走。”早有忠心耿耿的僕人等候在門外,將喬多引到廚房的位置,在哪裡有一條密道可以通往屋宅外,在這個危險而混亂的時代貴族們總會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的。
當穿過了狹隘的通道,喬多抱著小嬰兒來到了街道外一處廢棄的倉庫,他身上的鎖子甲已經留在了屋宅內,身上只是穿著一件普通的粗亞麻襯衫,身後披著一件灰色披風,腰間掛著劍和矢囊,背上揹著那張從臥室中拿走的弩。喬多爬出廢棄倉庫,用石頭和乾草將出口小心的掩蓋起來,他走在骯髒的小巷子中,這裡平日裡擠滿了妓女和乞丐,但也許是因為城市中的暴動,所以這裡竟然空無一人,喬多小心翼翼的走到小巷拐角處,從這裡正好可以看見屋宅前發生的一起。
“喔嗚~~~。”在屋宅外的暴民們中發出了歡呼聲,當喬多穿過密道逃出屋宅的時候,他們攻破了屋宅的大門,在門口處躺著幾具衛兵的屍體,他們的身上無一不插著弩矢,在暴民們的一旁站著貴族和他們的持弩士兵們。
“抓住了,抓住她了,這個魔鬼的娼妓。”忽然暴民們又發出了欣喜若狂的歡呼聲,他們從屋宅裡面將一名穿著白色流蘇長裙的女人拖出來,她的臉蒼白,雙目幾乎是閉起來,兩隻手抓住暴徒揪住的金色長髮,即使是在這些面容扭曲的暴徒們面前,她也依然保持著高貴和平靜,就彷彿是降落人間的純潔天使,暴徒們烏黑的手褻瀆著她,白色的長裙在撕扯中露出牛奶般細膩白皙的肌膚。
“哦,不,不,上帝救救她,救救她。”喬多的眼中落下滾燙的淚水,他哭泣嗚咽著,曾經強壯的手臂此時卻如此的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殺,殺,殺~~~。”暴民們跺著腳,口中大呼著,就像是在參加一場盛宴,他們的面孔帶著扭曲的殘忍和快樂,而被拖到場地中央的年輕婦人就彷彿是待宰的羔羊。
這時候一名身穿綠色呢絨長袍,戴著圓頂扁平軟毛的中年貴族,他有著一雙綠色眼珠,鼻子彷彿是鷹一般彎曲,嘴唇單薄帶著譏諷的笑容,他伸出手高高抬起,頓時場地中的暴徒們都停止了吵鬧,屏息靜氣的看著,只見貴族走到女人身邊猛地拔出自己的劍,衝著女人脖頸處一劍砍下,動作乾淨利落。
“不~~~。”喬多的雙眼幾乎要瞪出眼眶,他握著的雙手,指甲將手掌心劃破也不自覺,他發誓保護的女主人就這樣被人殺死了,她是那樣的純潔無辜,可是卻如此的死去,他甚至無法幫助她將屍身收斂。
“我是一個懦夫,一個違背了自己誓言的懦夫。”喬多摩挲著木棍,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他的雙眼已經渾濁,雙手也失去了力量,他不再是一名驕傲的騎士,他只是一個懦夫。(未完待續。。)
第二十八節賓客滿朋
利達堡溫德爾男爵的領地,平日裡是封閉式的自給自足的男爵領,而現在因為男爵的兒子依夫的婚禮,利達堡狹窄的門被開啟迎接來自各方慶祝的賓客,利達堡的女管家安德莉亞忙碌的指揮著僕人們佈置結婚的場地,利達堡是莊園和小型要塞複合式的建築,不缺乏舉辦宴會的場地,人們將一間在莊園中的倉庫騰空,在裡面擺上木桌和椅子,足夠容納一百多人同時進行用餐。
此時天空中開始飄落著雪花,如果是夏天的話就可以在庭院中舉行遊園,不過地上厚厚的積雪,卻讓小孩子們玩鬧的十分快樂,就連一些貴婦人也快樂的玩耍起來,而作為主人的溫德爾一家只是準備好熱水和食物,當客人們玩累了之後,讓他們用熱水洗手溫暖冰涼的手腳。
“姨母,這是我們送給新人的禮物。”來自溫德爾家族遠方的親戚們都前來祝福依夫的婚禮,愛娃夫人坐在利達堡內的客廳中,由拱形的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