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阿如德的話埃布林爵士放下心來,他一把死死的抓住劍抱在懷裡,爽快的答應下來,這種小事情對他來說十分簡單,不過作為公爵第一繼承人的他在很小的時候便明白自己要時刻防備其他的人,宮廷本身就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稍有不慎便會被政敵拿住把柄,小心謹慎總是長命百歲的重要因素。
“阿若德大人您就這樣把劍給別人了?”歐恩看著拿起劍喜不自禁的埃布林爵士轉身在向營地外走去,他忍不住對身旁的阿若德說道,作為鐵匠的他深知這種劍的價值所在,雖然他不會有對技術革新的清晰概念,但是經驗告訴他這種冷鍛劍在戰場上將攻無不克。
“沒關係,只要知道了秘術以後這種劍還會再造出來的。”阿若德聳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冷鍛劍法只是他所知道的技術的萬分之一,如果把所有知道的技術講出來還不得引起技術革命。
“哦,阿若德大人我差點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走到營地口的埃布林爵士突然又著急的折回來,他優雅的向阿若德說道,“今天晚上城堡裡會有一場宴會,我的父親將宴請許多有力的封臣參加,當然我認為溫德爾家族的人作為忠心耿耿的世家也應該參加,我會向我的父親稟告的,到時候還請您和您的家人一起賞光。”
“當然,非常感激您爵士大人。”阿若德心說真是好心有好報,瞧,立馬就有紅利出現了,這個時代的上流社會通常交際的場所便是這種宴會,能夠多結識許多有著重要影響的領主對自己家族的發展大有好處,自己家族發展壯大了才能悠閒的活在這個時代。
欣喜的埃布林爵士拿著那柄寶劍喜滋滋的返回城堡,他的房間中有專門的一個小房間,裡面掛滿了各種的劍、斧等武器,並且不乏來自義大利城邦的藝術品,鑄造大師們耗費的心血鑄造的劍在外觀上美輪美奐,但是當埃布林爵士拿出那柄冷鍛劍的時候,其他的劍黯然失色,這讓埃布林爵士更加痴迷不已。
而帶領著依夫和馬科斯訓練完自己士兵的溫德爾爵士等人返回營地的時候,阿若德將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不過為了不引起麻煩他選擇性的跳過自己如何幫助歐恩鑄造劍的事情,只是說自己買了一柄劍卻正好被埃布林爵士相中。
“參加城堡中的宴會?”溫德爾爵士驚訝萬分,要知道像他們這種小貴族根本沒有可能進入城堡,除非是公爵召見當然這種可能性更小。
“太好了,梅森公爵終於知道溫德爾家族的重要了。”依夫興沖沖的大聲高呼著,他忍不住拿起牛角杯在麥芽桶裡舀出一杯酒,大口的往自己嘴巴里灌。
“我可不這麼想,這應該是阿若德贈送的劍的緣故,早就聽說梅森公爵的繼承人是一位嗜好武器的騎士。”溫德爾爵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鬚,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被邀請了,還是快想想穿什麼衣服參加宴會吧。”依夫痛快的喝完酒,伸手抹了抹嘴巴滿不在乎的說道。
“好吧,總之這是一件好事。”溫德爾爵士點點頭,覺得確實應該去買件合適的衣服,因為公爵宮廷的宴會是正式的場合,應該穿著合乎禮儀的服裝。
在城堡下的集市中有專門裁剪衣服的裁縫鋪,裡面有各種染色的細亞麻布匹,這些細亞麻布通常是作為貴族服飾的材料,貴婦人和貴族小姐們最常出入的地方,服飾的流行也會從這裡向其他郡傳播。日耳曼的貴婦人們通常穿著連衣裙式的裙子,在領口開襟大圓領露出雪白的頸部肌膚,頭上戴著裝飾頭環,通常頭髮編成細密的小辮子披散在肩部,而並非像法蘭西貴婦人那樣戴著尖頂塔狀帽子,這也是因為日耳曼人還是保持了簡樸的習俗。
而日耳曼貴族及上層人士上衣外披一件長方形或圓形斗篷,斗篷固定於一肩,或繫於胸前,用料也大多使用細亞麻布,不過聽裁縫鋪中閒聊的貴婦人們說,公爵一家人穿著的是來自東方的絲綢,這種價格是按照與黃金同等的盎司作為單位的布匹非常罕見,那種天價聽得其他人咋舌不已,而閒聊的貴婦人則一臉得意,為其他人的驚訝感到滿意。
第二十七節城門風波
深夜黑暗降臨大地,一望無際的田野上,人類稀稀疏疏的農舍熄滅燈火,農夫們勞累了一整天打著哈欠進入睡夢,幾個頑皮的孩童不願意早早入睡,他們打鬧著在大人的呼嚕聲中爬到窗戶口,透過安插著幾根木棍當做護欄的窗洞,悄悄推開蓋在上面的木板,他們明亮的眼睛看見在黑暗中唯一發光的除了月亮便是那在山丘上的城堡,城堡的上下三層火炬熊熊燃燒,明亮的好像是夜明珠,顯現出不同於村莊的一派熱鬧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