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半空中箭矢如蝗般射向朱利安一行人,箭矢射中盾牌發出咄咄的沉悶聲,但是大多數都落在泥濘的地面上,進攻計程車兵們踩在泥濘的地面上發出呱唧呱唧的聲音,可是他們沒有任何的遲疑,朱利安抱著裝著瀝青的陶罐,雙眼透過盾牌的縫隙處小心的彎著腰向前進,此時塔樓上方的斯拉夫守衛們還未察覺到朱利安的企圖,他們以為是和其他的進攻者一樣,因此只是準備了沸水鉗鍋。
“唔,有些不對勁呀。”在塔樓頂層上喝著酒的斯拉夫貴族,忽然停下了往自己口中灌酒的舉動,他扔下盛酒的皮囊幾步走到牆垛邊緣,一隻腳踩在牆垛上,身體向前傾著上半身露出半空中,從地面上阿若德的弓箭手射出的箭矢擦過他的頭皮也不為所動。
“伊萬諾維奇大人,怎麼了?”斯拉夫守衛者好奇的向這位指揮著他們的伊萬諾維奇大人問道,相比較在塔樓中沉迷於肉慾和迷信的首領,守衛者們更信耐伊萬諾維奇。
“弓箭集中向哪裡射擊。”伊萬諾維奇拔出自己腰間的利劍,筆直的指向下方朱利安前進的方向,天知道伊萬諾維奇是如何判斷出朱利安才是被保護的重點物件。
“是,伊萬諾維奇大人。”斯拉夫守衛們連忙將射擊的目標集中向朱利安的方向,雖然輕步兵們舉起盾牌掩護著朱利安,但是數十的箭矢射過去,在緊密的盾牌之間也有縫隙,箭矢從縫隙中射中後方,不時的有輕步兵中箭撲倒在地,而上方的斯拉夫守衛們控弦不斷的發出蹦蹦聲。
“啊~~~。”朱利安用z字形的行走方式繞過那些躺在地上的屍體,可是一支銳利的箭矢射中了為他舉著盾牌的輕步兵的面部,在繞過屍體的時候那名輕步兵只是腳下一個踉蹌,盾牌只是稍稍低了一點,就是這一剎那,箭矢便奪取了他的性命,而盾牌也隨之落在地上,朱利安完全暴露在了塔樓弓箭手們的射擊範圍之中。
“該死的。”朱利安的腦門青筋直冒,他將裝填著瀝青的罐子夾在腋下,另一隻手抓住前面就要倒下去的輕步兵將他扛在了肩膀上,箭矢紛紛射在輕步兵的屍體上,而朱利安扛著屍體快速的向前奔跑著,泥漿甩了他一身也顧不得,在朱利安的頭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將夾在腋下的瀝青罐子摔在那扇該下地獄的大門上。
“框~~~嘩啦。”朱利安大吼一聲,終於在接近大門數步的地方,扔下抗在肩膀上的屍體,將腋下的陶罐用盡全力摔在大門上,當陶罐破裂後黑色粘稠的瀝青粘在塔樓的大門上,機會終於被朱利安創造了出來。
“朱利安趴下,快趴下。”約翰伯格看見朱利安將陶罐摔在大門上,一邊對著朱利安做著下壓的動作,一邊將弓箭手們都抓過來集中起來,一名輕步兵舉著火把將弓箭手們搭著的箭矢前端綁著的亞麻布點燃。
“哦。”朱利安看見約翰伯格指揮的弓箭手們將箭矢點燃,他連忙就地打了個滾,躲在距離大門幾步遠的屍體堆中,即使是渾身沾滿了汙泥和血水也毫不在意。
“預備,射~~~。”約翰伯格看著朱利安躲藏在屍體之下安全了後,他用手中的劍一指大門處,在大門的正中央一團黑漆漆的瀝青正黏黏糊糊的向下滴著。
“呼~~~呼。”被點燃的箭矢飛出去,射中塔樓的大門上,點燃的箭矢插在大門上燃燒著,眾人都屏息的看著黏黏糊糊的瀝青慢慢的滴向那團火焰。
“水。”塔樓大門的門楣上方處有一段延伸,哪裡有一名斯拉夫守衛,他透過腳下的木板視窗看見大門上的火焰,焦急的向裡面的同伴大呼道。
“水來了。”一桶早就預備好的水桶被吊鉤吊上去,斯拉夫守衛抓住水桶狠命的向下方潑了過去,水嘩的一聲澆在了大門上,進攻的約翰伯格等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們不知道如果瀝青被水澆滅會不會使得朱利安的努力前功盡棄。
“大人快看。”就在此時一名弓箭手指著大門,向約翰伯格喊道。
“噢~~。”約翰伯格看見瀝青遇著火後不僅沒有熄滅,反而呼的一聲燃燒起來,可能是水太少,也可能是火勢太大,總之那扇阻擋著阿若德的塔樓大門熊熊的燃燒起來,冒著的黑煙向上方竄去,上方的斯拉夫守衛們紛紛掩著口鼻,雙目淚流不止,而反觀攻擊的一方士兵們興奮的大呼起來。
“該死的畜生。”在塔樓頂上的伊萬諾維奇狠狠的衝著下方啐了一口,接著他轉過身走向塔樓頂層向下的樓梯處,面色凝重而深沉,斯拉夫守衛們看著這位堅定的領導者,塔樓那扇在百年間都從沒有被攻破的大門,竟然就這樣被燒掉了,滾滾的濃煙和炙熱的火焰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