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明明是你先撩撥我,我可沒隨時隨地,向來只會對一個人,在合適的地方,合適的時候……”
只是摸了一會胸膛,就算撩撥麼?她語塞,臉上寫滿迷茫。
他翻身,緊緊靠著她,收斂起眼裡燦然奪目的光,有些悵然的問,“你到底快活麼,還是從來都不覺得愜意?”
她這麼明快的一個人,聽了這話,也不禁扭手扭腳起來,躲閃著他的目光,嚅囁道,“也還罷了,總歸是有點疼的……”
長長的一嘆,他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頹然起來,“是我不好,你……你終究還是太小了,是我過於急躁……”
她不忍心看他失落,強打起精神反駁,“瞎說,馬上就新年了,過了年,我就十六了!以前我家的丫頭十五出去配人,隔年就懷上孩子,十六都夠當孃的年紀了。”
他蹙眉,猶自低迷著,良久搖搖頭,“你不覺得快活,是我的責任,我……”
這麼個自責法她聽不下去,心裡忽生悍勇,用力抱住他的腰,“分明是嘗試得太少,我還沒來得及體會!是你說的,這種事,只有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才會覺得快活,我這麼,這麼的愛你……一定能感受得到的……”
他被鼓舞了一通,雙眸又亮了起來,揚唇笑著,將她置於身下。
不同以往,他的愛意如春水般溫柔,一浪接著一浪,她應接不暇卻又不由自主的沉迷,細細體味,上一瞬是疼惜,這一刻是寵溺,之後是微微帶著痛楚的快意。
背上潮溼一片,卻不覺得粘膩,年輕姣好的身體,如同綢緞般光滑細緻的肌膚,緊緊貼合在一起。她看見他胸口上閃爍著晶瑩的汗滴,看見他額頭正中青筋突起,有一種柔脆又剛勁的美。
原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是可以奮不顧身,可以渾然忘我,彷彿魂魄都在跟著一起震顫。
不消說,他能感受得出她真的很快活!她沉浸許久,才慢慢抽離出來,嘟著嘴說,“可惜方才都白洗了,這會兒又得去打水……”
他一笑,撫著她的肩,“我服侍你,你歇著就好。”
說著要起身,卻被她一把拉回來,恨不得半個身子都擁上來,牢牢的拽著他,“別去,陪我待會兒,我現在一刻都不想和你分開。”臉上微微有些發燙,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這樣情難自已。
“怎麼辦,一想到你白天不在家,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她捂住臉,一聲哀嘆,“我一定是瘋了,這樣下去如何是好啊。”
他低低的笑聲在她耳畔徘徊,充溢著歡愉滿足,她更是羞澀難言,“你還嘲笑我,我被你迷惑成這樣,我簡直懷疑你是,是狐狸精!”
愣了一下,他拍案,開懷大笑,笑得氣喘,她只覺得臊得慌,一頭紮在他懷裡不肯出來。
笑了半天兒,他到底輕柔的撫著她,低聲安慰,“有什麼好害臊的,你以為我不是麼?我何嘗想和你分開,不過這陣子太忙,年關底下,需要打點的地方多。開了春我一定好好陪你,你想出去散心也好,到處逛逛也好,我都依你。”
她嗯了一聲,小貓兒似的,“那你要是去鋪子裡,我可不可以跟著你一起?”
他沉默片刻,這一天遲早要到來,他不能指望自己把所有的事都瞞得滴水不漏,那就只好讓她知道一些——眼下可以知道的部分。
“好,不過要是有應酬,少不得還得去捧場,你就在家好好等著我。”他笑著寬慰,掌心相交,漸漸生出一層薄汗,“等忙過了臘月二十三,我就帶你去一個地方,咱們在那兒過新年。”
☆、第85章
顧承身邊忽然多了個俊美風流少年,引得藥鋪的一眾夥計們揣測不已。
說是三爺新找的跟班小廝,可看那架勢分明是三爺照拂伺候他,端茶倒水噓寒問暖,眼神一遞一接間透著關懷;說是三爺的親朋,素日又連影兒都沒見過,忽而巴的就冒出這麼個說弟弟不像弟弟,說摯友不像摯友的,實在是讓人生疑。
最主要的,是三爺年歲到了,卻從沒聽說有要娶親的意思,眾人看在眼裡,面面相覷,心裡的腹稿卻都打好了,原來三爺好的是南風!
自然,這也算不得什麼新文。大魏朝官場一向盛行此道,現如今這風氣大有延續到生意場上的趨勢,說起來,還是禁城裡那位皇帝老爺帶出的行市,只不過人家是男女通吃,哪頭都不耽誤就是。
顧承在瑞安堂老店裡待的時候有限,經常不過才點個卯,就被人請去別處談事情赴宴。生意場上應酬不斷,沈寰表示理解,雖然不捨,但總歸還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