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俞雲雙長揖一禮,無任何抱怨。
這人姿態放得極低,完全不見往日裡的囂張跋扈,倒讓俞雲雙有些意外。
見俞雲雙無話,竇仁道:“是我來得太晚了。”
俞雲雙入目處便是竇仁屈下身後露出的後腦勺,也沒有允他起身,只問道:“不知竇大人來長公主府,所謂何事?”
竇仁拱手隱晦道:“一年多前我從小女那裡得了長公主的一句話,當時沒有想透徹,如今琢磨起來,甚是悔恨,不知長公主這句話如今可還作數?”
俞雲雙口中“哦”了一聲:“我與竇皇后似乎只見過一面,還沒有到可以交心的地步,又怎會說什麼意味深長之言,竇大人是不是記錯人了?”
竇仁只將頭垂得更低:“對的錯不了。”
俞雲雙十指交插放於膝上,似是在思索,又似是壓根不想搭理他。
兩人便如此僵持了片刻,時值映雪端了換好的新茶進來,俞雲雙才向著竇仁的方向揚了揚下頜。
映雪會意,上前去攙了竇仁的胳膊,將他扶了起來。
竇仁人是直起身來了,卻沒有按照映雪的牽引坐到旁邊的官帽椅中,反而目光殷切望向俞雲雙,希望她能給一個答案。
俞雲雙勾了勾唇角,緩緩道:“竇大人方才說的沒有錯,你確實是來晚了。本宮早就將話傳給了你,你分明有許多機會來找本宮,卻一直拖到了現在。今日你來見本宮,不是因為你心中甘願,而是因為你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俞雲雙說話的口吻平淡,語調不帶一絲起伏,就是在直觀地陳述事實,竇仁卻覺得這話鋒尖銳,窘迫地他抬不起頭來:“長公主說得沒錯,但是還請長公主相信,我做出今日的決定,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既然如此……”俞雲雙唇角描繪出一抹清冷笑意,“那你應當也思慮過了自己現在的做法意味著什麼,自你踏入長公主府的大門起,不管我同意沒同意你的請求,你的退路都已經斷了。”
即便是姚永泰等人每次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