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她集中精神思考。
半晌之後,俞雲雙將茶盞送至唇畔,淺啜一口,才對著映雪不慌不忙問道:“那他今日身體如何了?”
這一個他,指得就是卓印清。
映雪一掃坐在下首的二人,立刻會意,回話時雖然聲音還是壓低的,卻剛好能讓屋內的兩人聽到:“駙馬的精神好多了,方才還在院子裡散了一會兒步,不過回來的時候又喝了一劑藥,困懨懨的,估摸著一會兒還要再睡。”
“嗯。”俞雲雙應了一聲,“既然如此,就讓他好生歇著罷。”
那頭和順卻急了:“既然駙馬爺此刻醒了,殿下還是允了咱家過去看看他罷,這是老祖宗下的懿旨,咱家若是連駙馬的面都沒見到,等回了宮中,也不好向老祖宗交代麼不是?”
俞雲雙的視線射向他,視線銳利到彷彿能將他洞穿一般。和順無端被看得縮了縮脖子,正想著說些什麼話打個圓場,俞雲雙卻倏地笑了:“也罷,往日入宮的時候本宮沒少得你的照拂,那就隨本宮一同來罷。”
話畢,俞雲雙做了一個手勢讓映雪在前方領路,也不等和順再回話,便提了裙裾起身向正廳外走去。
幾人過了長公主府銜接內外院的月洞門,入目便見一片似錦繁花,那是卓印清在臨走之前命人栽下的榴花林。如今正值榴花花季,七瓣兒的花配著光滑翠綠的葉,乍一眼望去紅的如火,綠的如煙,美是美,卻美得太過張揚了些。
俞雲雙在殷城的時候也見過卓印清門前的榴花林,當時只覺得這樣的人應該種竹植蘭,榴花全然不似他那種淡然的性子。
如今……俞雲雙一咋舌,經過了這麼多,自己若是還將他稱之為淡然,便大錯特錯了。
後院的廂房門口有長青守著,見到幾人進院,匆匆忙呵腰迎了過去:“駙馬爺想著殿下忙完了可能會來這裡看看,讓我在這裡候著,別怠慢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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