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及時扶住她,怕是直接昏倒在地了。
“你還好嗎?”韓平面露擔憂之色。
妙竹點頭,倔強地讓自己站直了身子,渾身都在哆嗦她卻不肯表現出來,“韓大人,你快去幫忙找小姐,多一個人總是好的。”
“可你……”
“去吧,這有我呢。”蘇嬤嬤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她剛進這院子就看到一窩衛禁軍神色匆忙的往外走,盛睿澤的公務她從不過問,可剛聽門房說是海棠出事了,她急得不行,聽說海棠的婢女在書房,馬上就找過來了。
有蘇嬤嬤在這韓平自然也就放心了,他也緊跟其後出去加入找海棠的隊伍中。
蘇嬤嬤看妙竹這模樣,哪裡還問什麼,趕緊去找衣裳,吩咐廚房熬薑湯,燒熱湯。
坪洲西處的三進三出大院,有人正匆匆進府,聽到府裡有歌姬如百靈般的嗓音在低低唱著,也有絲竹管絃之聲,他快步穿過那些歌姬中間,在王冕耳邊低聲道:“那邊出府了。”
“發現了?”王冕神色收了回來。
那奴才搖搖頭:“應該不是,似乎是找一個姑娘。”
王冕冷笑,看來那姘~頭在他心裡還有幾分重量啊,他將面前的酒飲盡,“那把老頭給我看好了,若是有來找人,你提點下,要兒子來換老子。”
“是。”那人迅速退了下去。
王冕看著身姿婀娜的歌姬,還有懷裡這個妖媚的舞女,他就是沒半分心情,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麼將那個丰姿綽約,蘭芝玉樹的人壓在身上,狠狠的要他。
他捏著酒杯轉了轉,哼,還沒有我王冕想要卻得不到的人,你給我等著!
盛睿澤等人找了半個時辰還沒看到人,他對衛禁軍的找人能力是很有信心的,都半個時辰,幾乎要將坪洲翻了個底朝天了,都沒找到海棠。
盛睿澤馬上想到很有可能出城了,二話不說打馬就我往城外去,韓平和閩五緊跟其後。
守城門計程車兵看到當先一騎往城門而來,馬上的人也沒穿蓑衣,但那身赤色的官服太過顯眼,看到馬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連忙抱拳道:“指揮使大人這是要出城去嗎?”
“可曾看到了裴府的馬車出城了?”
“回大人,有。半個時辰前從這出去了。”話音剛落,那騎已經飛奔出了城門外,又有兩騎跟在後面。
此時的雨已經比剛剛小了很多,盛睿澤心裡不安一直在擴大,到後面竟有些畏懼了,握著韁繩的手心都在冒汗,他當初第一次上戰場也沒有過這樣的心情,他一夾腿肚,馬策得更快,一路過來都沒看到馬車,也沒看到海棠。
路過一個坡時,馬已經策出一段距離了,盛睿澤又往回走,一躍下馬,撿起了地上的繡花鞋,已經溼透了,又沾了不少泥土,他緊緊捏著繡花鞋,聲音冰冷的如地獄裡的閻羅,“給我附近仔細搜!”
“是!”
韓平和閩五下了馬,在就近搜尋起來,此時才開春不久,地上的草也都沒長出來,方便他們檢視地上的痕跡,即使被雨水沖刷了不少,可還是根據這痕跡,找到了據發現繡花鞋一里外那座小山上,有個小山洞。
盛睿澤走進那山洞的時候正看到一個男子伏在一個女子身上,低頭在她身上亂嗅,他腦子轟的一聲,一出掌就將那人拍飛,疾步走過去,地上躺著的果然是海棠,盤扣已經被解開了兩個,露出裡面的中衣。
盛睿澤連忙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雖然已經溼了但至少是完好的,看她一直昏迷著,打橫抱起緊緊摟在懷裡,在她鬢邊落下一吻,柔聲道:“晚晚,是我。”
雖沒了意識的海棠,在聽到這話後,緊蹙著的眉頭還是漸漸鬆開了。
被拍飛的男子捂著背,痛得齜牙咧嘴:“你們誰啊,壞了老子的興,老……”韓平的刀抵在他脖子上,讓他成功閉嘴。
盛睿澤打橫抱起海棠往山洞外走去,只丟下毫無溫度的一句話,“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
那人本是個土匪,是有人去山寨報信說有個活讓他接,這才急吼吼下山,沒想到是讓他享用過美人,既有一筆豐厚的銀子可以拿,又能洩火,這樣的好事當然不會錯過。可眼下聽這些人說起這個酷刑,他也是有所耳聞的,當場就嚇得跪在了地上:“爺爺們饒命啊,小的是被人僱了做這事的。”
看他們二人不為所動,那人又繼續道:“孫子我乃附近山寨的二頭目,兩位爺爺還請收下留情。”
韓平冷笑著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頭髮,逼迫他看著自己腰間的那個魚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