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灼燒的難以承受。
既然是她所期盼的,他自會幫她。
今日出城的人不少,回城的時候城門那又出了點事,一時都堵在那裡。
在馬車裡坐了會,還沒有絲毫前進的跡象,海棠索性下了車,往前走了幾步,看到原是一個老嫗被馬車給撞倒了,那老嫗託著車伕不肯走,必要他賠錢才罷休。
聽得有人竊竊私語:“我瞧著是這老嫗自己往馬車那邊衝去的,怎麼還訛上了。”
海棠一聽,這不是碰瓷嗎?她側了側身子,看到坐在地上的老嫗一身灰白的裙褂,看著倒是簡樸,嚎啕大哭不依不饒的。
那車伕顯然是個老實人,被這一哭一鬧的,老臉漲得通紅,想上去扶起老嫗,卻又礙於她的撒潑不敢上前。
海豐“咦”了一聲,再往前走了兩步,待看清楚後大步走到那老嫗附近,對站在她身後的一個少年說道:“厝仁,你怎麼在這?”
那個少年聽到有人喊他,抬起頭,看到海豐的時候,臉上明顯有些驚訝,也有些羞赧,手不安地搓了搓衣角,“我……我……”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
海棠此刻已經走近了,看看這情景心裡頓時有些明白了,低聲問道:“你認識?”
“嗯,是一個學堂的,他是厝仁,是庫茨的小王子,也是在大奉朝的質子。”
“關係好嗎?”
海豐一愣,隨後才說道:“厝仁比較自卑內心,平日裡很少和我們一起,但人不壞,和我關係還算可以。”
海棠這邊和自己弟弟說著話,那邊眼神一直落在那少年身上,他穿的還是庫茨的服飾,頭髮也是編成了很多小辮子,在這熙熙攘攘的城門口顯得格外註明,只是臉低垂的幾乎要鑽進地縫裡。
海棠心裡嘆了口氣,讓海豐將厝仁喚到跟前,低低說了幾句,厝仁又走過去對那老嫗說了幾聲,那老嫗雖是不甘心,但好歹站起來讓路了。
那車伕感激地對海棠點點頭,坐在馬車揚起馬鞭逃一樣走了,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去了。
那老嫗拍了拍沾了灰塵的裙褂,對海棠伸出手來:“十兩銀子。”
海棠瞪著眼睛,一臉莫名:“什麼十兩銀子?”
那老嫗驟然翻臉:“你讓厝仁和我說,我只要起來讓路,十兩銀子由你給我。”她聲音洪亮,言語粗鄙,舉止粗俗,讓一旁的厝仁更加手足無措。
海棠冷笑:“是你聽錯了,我可沒讓厝仁這樣說。”
那老嫗看十兩銀子沒了,哪裡肯輕易放過,就要揪著厝仁發脾氣,只聽著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道:“厝仁小王子雖是質子,但好歹也是庫茨的小王子,怎得一個粗鄙的老嫗也敢這樣對小王子?”
那老嫗一轉身,看到盛睿澤,她雖不認識,可看他穿著氣質都不凡,也不敢再造作,只恨恨地對厝仁道:“小王子可要隨老奴先回質子府?”
厝仁顯然怕極了這個老嫗,顫著身子退縮了下,“我……”
海棠心裡嘆口氣,雖是來當質子了,但也不至於被一個老嫗欺負成這樣,也不知道這厝仁吃了多少苦,看他和海豐差不多的年紀,她動了惻隱之心,口快道:“以和,你剛不是還說要請你這友人去家裡嚐嚐母親新做的菜式嗎?”
海豐愣了會,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對那老嫗一拱手:“本就打算找三五好友吟詩作對,今日既是遇上了,省得再約,一會再去把如歸喚來,正好。”
厝仁聽這話顯然是鬆了口氣,那老嫗再不滿,看到有這麼多人幫著厝仁,自然不好再堅持什麼,懶洋洋道:“既是如此,老奴就先回質子府了,王子莫貪玩。”
那頭蔣文華也看到這邊的動靜了,只是掃了一眼就繼續往城內行去,千蘭本是很滿意他這表現,卻不曾想他剛進城門就說還有些公務要去裴府找裴遠商議下。
正文 【109】平治很忙
千蘭皺眉不悅道:“怎得一回來就這般急著要去商議?明日不可嗎?”
蔣文化走到馬車邊上,看千蘭掀開一角車簾,將臉湊了過去,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低低道:“急什麼,晚上有你好看的。”
千蘭只覺身子一酥,被這話挑起了難以抑制的燥熱,她拋了個媚眼:“早些回來,我候著你。”
蔣文華笑著轉身,策馬離去時臉上卻半點笑意也沒,轉眼間馬就消失在千蘭視線裡,她悻悻地放下車簾,那日教訓過夏雲後倒是安分了不少,若是蔣文華不過去,她也不會再找什麼爛藉口來將蔣文華支走,另一個青櫻根本就不足為患,成日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