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看著這張明顯已經有些神智不清,顯然喝多了的臉,心頭已經猜到夏雲帶自己來這的目的,該死的,她還是低估了夏雲和不要臉和膽大妄為,不,嚴格來說應該是千蘭還是要
那位婢子看見海棠,眼睛也是一亮,回頭對裴遠笑道,“表少爺請看,解悶的事物就在眼前。”說著便要把他往前面推。
夏雲側頭對海棠笑道,“沒想到姐姐還有約呢,果真能幹,來侯府參加這宴席,居然還私下約了舊情人相見。”說著就把海棠往裴遠那邊一推。
裴遠早就對海棠存了不軌心思,此刻接著酒意,哪裡還會放過,一把就把衝到自己面前的海棠給抱住,那張臭臉就要往她臉上去湊。
妙竹驚得就要去拉海棠,可被夏雲的兩個婢女一前一後堵著,根本急分不出手再來幫她。
裴遠用力去拉海棠的手,剛拉到又被她推開,他又去拉,再被海棠掙脫開,兩人糾纏著,轉眼間海棠的衣服頭髮都已散亂,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堪。
海棠雙手扶著裴遠的肩,腳一抬,用膝蓋狠狠地往他那裡頂去,裴遠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頓時痛得鬆開了她,忍不住慘叫一聲捂著那一處半倒在地上。
夏雲呆了呆,馬上反應過來,對自己的婢女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女人給我綁了。”她就不信綁住她,還不能讓裴遠做事?
對方人多,海棠知道自己硬拼拼不過她們,她看到不遠處的那棵大樹,並不遲疑提起裙子,一步衝到樹下,把裙子一綁,手腳並用爬到了樹上。
一時這邊的幾個人全都呆住了,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做出了爬樹這種匪夷所思的舉動,粗魯至極。卻見海棠雙手攀住樹上的一根樹枝,掰斷握在手裡,低下頭來冷笑道,“哼,不會爬樹吧?”
“去,叫個會爬樹的小廝過來,我就不信沒辦法對付這賤人了。”夏雲吩咐一個侍女,又讓另外一個侍女綁著妙竹,也折起一根樹枝,抵在妙竹的臉上,冷道,“海棠,你再不下來,我就劃破你這婢女的臉。”
妙竹搖頭:“小姐,不要下來,婢子沒事的。”
幾乎只是轉眼之間,就聽一片腳步聲亂響,有人高聲叫道,“海棠,海棠!”
帶頭來的正是段蝶詩,海棠聽到她聲音,這才算鬆了口氣,低頭望去,幾乎宴席上的大半人都來了,不過都是看好戲的樣子。
“海棠姐姐,你趕緊下來,上面危險。”段蝶詩急得不行,爬這麼高,萬一摔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有這麼多人在,想來那夏雲和裴遠也鬧不出什麼么蛾子了,海棠這才扶著樹幹慢慢往下爬。她前世在農村長大,爬樹掏鳥蛋的事沒少做,比這更高的樹都爬過呢。
可俗話說的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海棠剛得意自己爬樹功夫沒退步,腳下一滑手一鬆,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後仰去。
圍觀的人群只見一道快如疾風的身影飄過,再睜開就是海棠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剛出手相助的人一臉陰沉地站在她邊上。
海棠怔怔地看著如從天降的男人,眼前盛睿澤的臉色太過嚇人,就好象要將世間萬物都一併吞噬掉,他的手還攬在她的腰上,甚至還在用力收緊。
段晉辰看著兩人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心裡陡然升起難言的失落,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
“到底怎麼回事?”千蘭目光掃視了一圈,絕色的容顏上難掩怒氣,“本公主的宴席上,哪容得魑魅魍魎在搞鬼?”
這本就是千蘭和夏雲一起設下的圈套,千蘭這樣一問,自然是輪到夏雲了,她快步走到了千蘭面前,急道,“海棠姑娘換好衣服從院子出來後,妾身說和她一起去宴席上,可她百般推脫,妾身有些疑惑,畢竟上次公主和小侯爺大婚時,海棠就曾作出齷齪之事,於是妾身就悄悄跟著,然後就發現海棠姑娘和裴公子……”
海棠“呵呵”笑了一聲,齷齪之事?千蘭和夏雲這顛倒黑白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
適才還議論紛紛的人群瞬間便靜了下來,人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卻都也有些激動莫名,這海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在侯府,自己被棄的地方和別的男子私會,卻又被人當場撞破。
寂靜中又有人低聲道,“你看她那衣衫不整的樣子,怕是……”
自從走到這裡蔣文華的臉色一直不好看,此刻更是變了臉色,看看海棠確實衣衫不整,那裴遠雖靠著假山那坐著,面色極為不好,可還是看得出衣衫也是不整的。
蔣文華臉色發白,正惡狠狠的瞪向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