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上,她也不得不說,這女人啊,嫁了人到底是不一樣。
雖然她對盛睿澤還是有些念念不忘,對海棠也還是恨得咬牙切齒,但心裡已經漸漸有了席靖的一席之地,雖不願意承認。
兩人膩歪了一會,掌燈時分後,席靖說去後院看看林元瑤,裴秀不悅道:“她有什麼好看的。”
席靖捏了捏她的臉頰:“岳父大人讓我想辦法,從林家那拿筆錢出來,我這不是去和她談談嘛。”
裴秀一聽是父親的安排,再不高興也只能由著他去了,道:“那你不能多呆,談好事情早點回來。”
“謹遵娘子命令。”席靖臉上的笑意在跨出院子的那一刻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陰鶩,要他這樣討好一個女人他是不高興,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現在還要靠著裴府呢。
林元瑤所在的院子靜悄悄的,和裴秀那奢華的院子不一樣,林元瑤的院子十分簡樸,僕人也很少,他都快走到廂房了,才看見一個圓臉婢女從屋子裡走出來。
她看到席靖,連忙行禮:“大人。”
“嗯,她在幹嗎?”
“回大人,只是在發呆。”
席靖揮一揮手,自己踏進了屋子,屋子裡只點了根蠟燭,他走過去燃氣了油燈,又多加了根燈芯,整間屋子頓時明亮了不少。
席靖看著坐在塌上的林元瑤,頭髮也沒束起長長披著,臉上未著任何胭脂水粉,面色白的有些嚇人,肚子已經高高隆起,再過一個月就要生產了,自己走進來也是有聲音的,但林元瑤就是看都不曾看自己一眼。
席靖心裡越發的惱怒,他走過去,一把扯起林元瑤的頭髮,她明明吃痛卻只是眉頭皺了皺,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更沒有像當初那樣,一點點疼痛就會拉著自己的胳膊撒嬌,嬌滴滴道:“阿靖,我好痛啊,你幫我吹吹。”
“怎麼,很不滿?”席靖面目陰沉,他看著林元瑤的肚子,想著肚子裡是自己和她的孩子,其實他心裡是歡喜的,可這些歡喜,卻又被男子的顏面給打散了。
自從林元瑤嫁給自己後,他深知她的性子,於是命人嚴加看守這個院子,不能讓林元瑤踏出這個院子半步,可饒是如此,他還是聽下人來報,說那位安世子來問過林姨娘的事,也曾讓人送來一些補品,他就越發肯定,林元瑤和安霽殊之間肯定有點什麼,說不定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安霽殊的,要不然他怎麼這麼上心呢?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席靖就越想越覺得當初林元瑤對自己也是虛情假意,腳踏兩隻船,他既放不下她,又每次看見她就覺得心裡的憤怒怎麼也控制不住。
林元瑤依然是片字不語,只呆呆的坐著如一個提線木偶。
待席靖怒氣發洩的差不多了,林元瑤才澀澀地開口:“席靖,你既不相信我,又何必取我?既不相信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你又何必留著他?”
席靖一腳踢飛了繡凳:“因為我要把你留在我身邊,我要折磨你一輩子!”
林元瑤牽扯出一個笑容,可那笑容卻比黃連還苦:“你不是要折磨我,你是想留著我,用我來威脅我父親。你想要錢,想要林家的錢。你們要那麼多錢幹嗎?是準備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席靖一把掐住林元瑤的下巴,目露兇光,彷彿一頭在發怒邊緣的野獸:“林元瑤,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最好掂量掂量,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席靖走的時候,林元瑤被他一把甩開摔倒在了地上,驚得進來的婢女面色大變,連忙上前攙扶起她:“姨娘,您小心些,這肚子裡的可是您的骨肉啊。”
林元瑤先是笑,笑著笑著就開始無聲的哭泣著,她只恨當初自己蠢,信了席靖幾次三番的謊言,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婢女看她又哭又笑的,也是心酸不已,“姨娘,您這樣可忌諱情緒激動啊。”
林元瑤漸漸止住了哭泣,握著婢女的手,低聲道:“桂花,幫我一個忙,好嗎?”
叫桂花的婢女是在林元瑤入狀元府後才被席靖撥到這個院子的,她本就是個心善的人,再加上也看到席靖和裴秀是怎麼對待林元瑤的,她思慮片刻後一咬牙道:“好,桂花幫姨娘。”
林元瑤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桂花聽著連連點頭。
而此刻在盛府,卻是歡聲笑語不斷。
今日海棠請了楊氏和海豐來府上一同用膳,海豐出了禮部就緊趕慢趕的往盛府來,蘇嬤嬤命人燒了一桌子的菜,一家人其樂融融對的圍坐在桌子上。
楊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