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你等到現在才說?在外面乾等做什麼?喝西北風呢!”
韓平和阮五平日裡關係就好,看到他被訓斥,韓平眨眨眼,無聲說了句“活該”。
盛睿澤沉著臉,快步流星的往書房外走去,丟下一群屬下面面相覷。
阮五苦哈哈道:“大人不是說在談公務的時候不準打擾嗎?”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怎得又被他家大人給嫌棄了?
韓平一臉神秘的湊到他耳邊:“說你是個呆子一點也不過分。大人都派你去保護海家小公子了,海家的人出事了,你還這樣遵循平日囑咐辦事?”
阮五對上韓平那頗有深意的眼神,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明白,不由“啊”了一聲,原來,大人喜歡的是海家小公子那樣的啊,他覺得自己又窺破了大人的心思,心想以後要更加賣力的保護海家小公子才是。
正文 【86】受刑
孫知府把海棠一帶到衙門,也不直接丟到牢房裡,而是徑直帶去了刑房,他坐在上首,一雙猥瑣的眼睛看著海棠:“堂下何人?”
一路上海棠已經漸漸把事情原委理清楚了,既然是被人誣陷的,對方肯定把這知府也給買通了,再加上自己一進府衙就帶了這刑房,只怕自己要被屈打成招了。
看到海棠沒回答,孫知府又狠狠一敲驚堂木,喝道:“堂下何人!”
海棠好像說,我是你老母!不過也只是心裡說說,面上還是做恭敬狀:“回大人,民女海棠。”
“可是海棠醬料鋪的掌櫃?”
“正是。”
“海棠醬料鋪的醬料吃死人,你做黑心醬料,賺黑心錢,你可知罪?”
“大人明鑑,海棠是被冤枉的。”
孫知府冷哼一聲:“根據大奉朝《刑典》,明知有的食品變質,賣家應當立刻焚燬,違者打九十大板,明知脯肉有毒而不立刻焚燬的,如果導致人中毒,根據情節及後果加以處罰,情節嚴重的如果致人死亡,要對兜售者的以過失殺人論罪。你覺得你是哪個啊?”
“回大人,哪個都不是。”海棠一邊回答著,一邊在心裡快速想著對策,她在坪洲能依靠的也就是段晉辰,卻不知母親是否已經派人去找了。
想到每次有難都只能依靠別人,海棠心裡一陣陣低落的緊。
“哼,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孫知府手一揮,有個捕快拿了套刑具上來,他帶著絲警告的意味,“你若是老實招來,這些皮肉之苦也可以省去了,我自會在其中為你斡旋幾分,挨點板子就了事了。”
這是屈打成招!誰知道自己招了之後要面對什麼,她寧可受苦也不招,她也不再虛與委蛇,抬起頭道:“知府大人,請恕海棠愚昧,未做過的事我要如何招認?”
堂下跪著的人肌膚晶瑩,一雙眼睛靈氣的很,別有一番風味,孫知府看得也有幾分心癢,但他想起貴人的吩咐,也不敢亂來,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讓捕快上刑具。
那捕快生得人高馬大的,手裡的動作也粗魯,讓另一個捕快摁著海棠的手,他把手裡的刑具就套了上去,兩手握著各一端,然後一拉。
海棠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十指連心,那錐心的痛幾乎要昏闕過去,她死死咬著唇,直挺挺跪在那,背脊都不曾彎過一分。
本以為嚐到點苦頭就會求饒,可孫知府沒想到海棠更倔了,他還真不信了,她能比那些廚子小二們還硬氣?
在孫知府眼神的示意下,那捕快更用力一抽,海棠都能聽到自己指節發出的咯吱聲音,沒堅持多久就昏了過去。
葛梅的婢女直等了一個多時辰還不沒見段晉辰進府,無奈之下她只好託門房留個口信,再匆匆趕回去告知梅娘一聲。
婢女走了沒多久,段晉辰就策馬回府了,一躍而下,把韁繩丟給了門房,腳步輕快地往裡走。
“少爺。”門房緊追上去喚了聲,“剛有個姑娘在門外候了一個多時辰,說是尋您的。”
段晉辰收住腳步,“認得是哪家姑娘嗎?”海棠來過幾次國公府,若是她來,門房不可能不請她進去的。
門房搖搖頭:“奴才不認識,她留了個口信,只說海棠姑娘被孫知府帶走了。”
“什麼?”段晉辰轉身就要走。
“站住。”威嚴的聲音響起,段老國公步伐穩健地走了過來,“你要去哪裡?”
段晉辰神色有些難掩焦急,“父親,我急著出去,有事待我回來再商議。”
上次段晉辰剛到府門口,段蝶詩說了幾句就急吼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