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晉辰點點頭:“怎麼看都和蔣文華那夫妻倆脫不了關係,可這婉轉做法,還真不是那長公主的做派。”
這點段晉辰是說對了,千蘭自詡身份尊貴,凡事都有皇上給她撐腰,自小做事就是霸道狠辣,不計後果,她說是有置海棠於死地的心,直接叫人一刀了結就好,何必這樣費事?
“哼,她現在嫁給了蔣文華,蔣侯爺可是最注面子的人,說不得也是蔣文華授意下呢?”
此話也有道理,不管背後的人到底是誰,當務之急還是要把海棠給救出來。
看到段晉辰還要出去,段老國公不滿道:“怎得就這點時間也等不了?”
段晉辰臉上似乎也那麼擔憂了,“我去尋乘風,昨兒個還有殘棋沒下完。”
海豐趕到知府衙門的時候恰好遇到盛睿澤從裡面出來,他還詫異了下,“盛大人,您怎得也在這?”
盛睿澤挑眉看了他一眼:“知府有些事務要處理。你是來看你阿姐的?如今知府大人不在府裡,沒他的授意任何人不能去看。”
海豐沒想到竟然連看也不能去看,不由驚道:“他們可曾對我阿姐用刑?”他雖不曾涉足朝堂,可平日裡在學府的時候也聽旁人提起過,這衙門進去第一件事一般都是用刑。
盛睿澤眼眸低垂了下,才道:“我不過也只是在牢房外看了眼,你阿姐似乎睡著了,想來應該不至於有什麼大事。”他說這話時都避免和海豐直視,若讓海豐知道自己阿姐受刑了,依照姐弟倆的感情,海豐還不得硬闖衙門?
看到海豐還想嘗試進去,盛睿澤直接道:“關於你阿姐的案子,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盛睿澤是衛禁軍指揮使,替皇上查案辦事,若有他相助,阿姐定能安然無恙,這樣想著他點點頭:“好,以和知無不言。”
海秋夫婦幾乎一夜未眠,而盛睿澤帶著海豐只在盛府裡喝茶,關於海棠鋪子裡的事簡單的問了句,又和段晉辰下了幾盤棋。
海豐都急得不行了,又不好多催促,只得耐著性子候著,茶水一杯杯得喝下去,如廁也一趟趟的去。
雞鳴時分,書房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盛睿澤放下最後一顆棋子,對面早就由段晉辰換成了海豐,棋盤已成了死局,海豐無路可退。
那人得了命令,大步進來,身穿墨色罩甲,對著盛睿澤一拱手,這才道:“回大人,卑職查到那死者不是死於腹瀉,而是中了慢性毒。”
盛睿澤一點也不驚訝,反而是海豐“什麼”叫了聲,不可思議又重複了遍:“你是說中毒?,你確定嗎?”
那人似乎對海豐質疑自己的能力很是不滿,但既然能坐在大人的書房裡想來也不是外人,他忍著不滿道:“在下雖是不才,對打探情報還是略有在行的,再者都剖屍驗屍了,怎能不確定?”
這下海豐更加吃驚了,剖屍驗屍?大奉朝對死後屍體看得格外重,若不是全屍,那在輪迴時就不能回人道,因而即使是官府,若非是不得已,才會剖屍。
果然是人見人怕的活閻羅,海豐心裡這樣想了一句,也說不清是讚歎還是有些畏懼。
那人雖不知海豐心裡所想,但單看他臉上神色也猜出了五六分,他忍不住替自家大人辯解道:“若是不剖屍驗屍,如何知道他判定他到底是真腹瀉死還是中毒?事權從急,大人替那死者找出幕後真兇也是讓他瞑目。”
正文 【89】一箭三雕
若是放在以前,盛睿澤根本就不會多解釋一句,可眼前這位是海棠的弟弟,她最是在乎的人,如果對自己有不好的印象,說不定還會和海棠探討一二,他可不想自己在海棠心目中有任何不不好的印象。
盛睿澤對那下屬又細細吩咐了幾句,又對海豐道:“你先回家,帶些訊息給你父親母親,讓二老放心。”
海豐本想再去府衙那,可一聽盛睿澤說的也有道理,點頭道:“好,我先回去,阿姐那邊還勞煩大人和小國公照顧一二。”
盛睿澤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心裡卻是有些嘀咕,怎得哪裡都不落下段晉辰?
這位英明神武的指揮使大人完全忘了自己裝高冷,把對海棠做的事都推給段晉辰了。
臨近晌午,盛睿澤和段晉辰一起去了知府衙門,照例還是沒人敢攔著,不過有眼力的捕快還是悄悄出了府衙,去找孫知府通風報信去了。
盛睿澤和段晉辰並肩一路往海棠的牢房而去,在黑臉獄卒的關照下,海棠從昨日起倒沒怎麼受苦,那孫知府也沒有再為難她。
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