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所言是假。”我笑而不語,只是搖頭。高暘一怔,繼而醒悟,自己也笑了起來,“你並沒有說過劉靈助所言是假,倒是我露怯了。”
劉靈助所言是假,這我早已猜到。我笑道:“我斗膽一猜,事情是這樣的:那一日殿下望見胭脂山頂的天子氣,便私自帶兵劫掠西夏牧民,可惜昌平王爺竟不追究。於是又擅自離開軍營,前往蘭州城虐殺俘虜,蘭州刺史李元忠仍不理會。殿下這才將李元忠最心愛的的小妾虜入軍營,藉此激怒李元忠。如此數罪併罰,才爭得一個檻車徵詣京師。”
高暘合目傾聽,不置可否,蒲扇卻停了下來。我微微一笑,又道:“從西北由檻車押回京,自然走不快,三千多里,怎麼也要十幾日。我記得殿下是六月初五到達京城的,如此必是在五月二十五之前就啟程了,也就是說,天子氣在五月二十五之前就出現了。是不是?”
高暘道:“不錯。”
“殿下離開西北之前,還不忘囑咐裘郎中,讓他立刻擬奏章彈劾昌平郡王。多半平西校尉文泰來告發昌平郡王通敵的彈章也是這麼來的,否則他二人為何同時彈劾昌平郡王?未免太巧。那麼劉靈助的那封上書,必也是殿下臨走前安排人寫好的,將天子氣的日子改到五月二十九,再拖延至六月初五左右寄出,如此我遲至今日才看到。”說著定定地看著他,“二十九日,殿下已不在西北。如此這道天子氣,連帶著先前幾日的那道,都不是應在殿下身上,而是應在昌平郡王的身上。殿下的如意算盤便是如此吧?”
高暘眼皮一跳,雙目微睜,拿蒲扇拍著手心:“早聽說你斷案如神,想不到這一番本事竟用在了我身上。”
“如此說來,我沒有說錯了?”
“有如親見。”
我緩緩道:“殿下臨走之前令裘郎中和文校尉上書彈劾,加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