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喚了聲,朝著皇后行了個禮。
“忠王,好久不見。一路奔波,累了吧,先坐下休息會。來人,看茶。”
平日這樣的事,鄭皇后一般只需要一個眼神,劉嬤嬤就都會安排好。見皇后突然出聲,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欣慰的,皇后這都是為了他。
“對,這山中的野茶,雖不是貢品,但朕喝著還算清爽。”
皇上的話,不管是什麼,忠王和忠王世都該點頭附和。但才剛點頭沒有多久,兩人就都愣了下,因為這茶水不是裝在茶盞之中,而是裝在海碗裡頭。這……喝茶也不是喝酒,這麼豪放的做法實在,匪夷所思。
“皇后?”不光忠王和忠王世莫名其妙,也一頭霧水,他喝茶的時候從來都是用茶盞的。
鄭皇后輕笑了起來,“怎麼?臣妾開的這個玩笑,不好笑?本來還想讓忠王和世笑一笑解解乏的。”
“啊?額,哈哈哈哈,真是越活越年輕了。”忠王笑很是勉強,這算什麼玩笑,是在嘲笑他粗俗吧?忠王喝酒從來不用杯,都是用碗,大海碗。
“行了,撤下去吧。”完,鄭皇后不經意地看了慕容皎那兒一眼。那個撤茶碗的宮女一個站立不穩,整碗茶水都潑到了慕容皎的褲上頭。之所以不潑在胸口,是因為天氣還冷,一般來,衣裳穿的都會比褲厚實不少。而且,若是慕容皎真是女,這纏胸纏了這麼多年,摸也摸不出什麼來才是。
“天哪,奴婢不是故意的。”著,那個宮女的手就開始手忙腳亂地想替慕容皎將褲上的茶水擦掉,才剛伸手,還沒碰到慕容皎的,她的雙手已經被慕容皎捏住,“不用麻煩,本世自己來就行。”
卻很生氣,氣那個宮女手腳不利索,茶水灑了倒也罷了,偏偏灑在那麼關鍵的位置上,要知道,忠王世可還沒成親呢,還沒有嗣,萬一被茶水燙出個好歹來,那怎麼辦?
“可有事?”有些著急地問。
慕容皎搖了搖頭,“多謝皇伯父關心,皎無事。”
“那麼大碗茶水,褲都弄吧?來人,領世爺去換身衣裳。”
慕容皎跟著領路的宮女離席,就將目光落在了剛才開始就跪在地上的犯錯的宮女身上,“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皇上金口玉言,只要了是‘重打’,便是十板,也能要了人命。那個宮女自然也是知曉的,她忙磕頭,“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不的。求皇上饒了奴婢。”
“拖下去!”
“皇上,今天是您和忠王多年之後相見的好日,這丫頭看著也確實不是故意的,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不如,就打二十板懲大誡?”
“是啊,現在天氣還冷,穿的衣褲都厚實,只是被潑了茶水,也不是什麼大事。”
皇后和忠王都沒有追究的意思,自然也不會糾結這樣的事,只揮了揮手,“按皇后的做。”
不多時,慕容皎換了身衣裳回來。他回來之後,劉嬤嬤也回到了皇后身邊。
皇后裝作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劉嬤嬤搖了搖頭,悄悄伸出了兩根手指。
這是鄭皇后和劉嬤嬤事先好的暗號。若是忠王世確實是女,那麼簡單,劉嬤嬤會直接點頭,但搖頭的話,就可能有兩種意思,一個是忠王世不是女,第二種,是忠王世換衣裳的時候,不讓除了他身邊之外的人靠近。劉嬤嬤伸出兩根手指,正是搖頭的第二種情況。
不讓山莊裡的屬於皇宮的人近身,這也不是什麼不正常的事,並不能明什麼。
皇后和劉嬤嬤的暗自交流,被警惕心極強的慕容皎看在眼裡。這麼多年,她一直裝作男兒身,真正信任的人不超過五個。但凡有人近身,她都十分警覺。剛才她就覺得那個宮女的動作有些奇怪,明明該是潑到她胸口的水,卻偏偏潑到了她的上。潑了也不立刻跪下求饒,反而和那些普通人家沒見過世面的丫鬟一般,伸手就要來摸。
慕容皎看了眼鄭皇后和劉嬤嬤,又看了眼相談甚歡的皇伯父和父王,垂眸掩飾自己的些許不安。不管她被懷疑是不是她的多慮,她都不能告訴父王,她可不想,被自己的父王滅口。因為她知道,若是她真當有事,父王只會先保住他自己。
鄭皇后想了想,對著慕容皎,“若是本宮沒有記錯的話,皎兒也該到弱冠之年了吧,年紀也不了,定世妃了嗎?”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試探(二)
這個問題,慕容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於是她看向了她的父王。
“尚未,世年紀還不大,心性還不是太成熟,本王還想讓他再歷練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