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兒去了。
本來李御醫是想在路上再問些關夫人的情況的,但他實在是不出話來,被顛的,此刻,為了趕時間,他和王御醫都是被暗衛扛著走的。其實吧,他更希望被暗衛揹著,被拎麻袋一樣拎著,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安全感。可是暗衛們了,揹著他們,萬一他們的手不安分,給他們脖卡住了,那一口真氣提不上來,大家可能會一道摔個狗吃屎。
李御醫以為,如果暗衛是揹著他們的話,那麼即便狗吃屎,暗衛也會是他和王御醫的墊背,現在這姿勢,也有狗吃屎的危險,然而若是有的話,僅僅只會是他和王御醫而已。
在李御醫和王御醫都覺得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快要被顛散架的時候,終於腳踏了實地。不受自己控制地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兒後,李御醫終於看準了殿門在哪裡,踉踉蹌蹌地就往裡走去。
這會兒,關靜萱躺在貴妃榻上。不是她去就貴妃榻,而是宮女太監們把貴妃榻給她挪了過來,並把她扶了上去。此刻的慕容霖,渾身提不起一點兒勁來。就怕他勉強自己動手的話,會摔著關靜萱,反而傷了她和孩。
阿萱。慕容霖終於能話,聲音有些顫抖。
關靜萱沒有搭理他,不存在想還是不想的問題,而是不能。她覺得疼,心疼肚更疼,她能感覺到笑笑和爾爾在她肚裡頭掙扎,他們難受,她一邊承受這這樣的疼痛,一邊恐懼著,因為笑笑和爾爾還那樣,還遠遠不到能出生的時候。
關靜萱覺得對不起他們,剛才,她只想到了自己,沒有及時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反而放任了、擴大的自己的難過。她懷著笑笑和爾爾,本不該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的,就算慕容霖真的對不起她,可笑笑和爾爾終歸是無辜的。可剛才的某一瞬間,或者挺長的一段時間裡頭,她的腦裡頭是空白的,沒有笑笑和爾爾的,只有她自己,只有慕容霖。她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好孃親,可其實不是的,因為她沒有做到在任何時候都將孩放在最先。
想到這裡,關靜萱的淚水順著眼角就落了下去。
慕容霖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想要徒手替她抹掉眼淚,而後猶豫了下,從素英那裡要了一塊帕。
阿萱你別哭,會沒事的。一邊著,慕容霖一邊輕輕地給她拭去淚水。
李御醫才剛進殿,就被以非人速度衝過來的慕容霖抓住了胳膊,直往關靜萱那兒拉。李御醫,你快給阿萱看看,她肚疼。
李御醫此刻只想大喊一句,殿下,老夫的手,馬上就要給關夫人探脈的手,快要被您給捏斷啦!然而,他的老胳膊並沒有他想象地那樣脆弱。雖然被放開的時候有些發抖,不過抖了幾下之後,就能勉強探脈了。
關夫人這是動了胎氣了。其實李御醫還沒完全把好脈,不過看關靜萱這樣,他不用把脈都能看出是動了胎氣的,先告訴殿下一下結果,緩一緩時間,讓他能把出關夫人動了胎氣的緣由和後果。
出乎李御醫意料的是,剛才著急忙慌給他拉過來的殿下在聽到他的結果之後,並沒有立刻問他是因為什麼,李御醫畢竟是宮裡的御醫,這宮裡的事兒,那是門兒清的,想來殿下不問原因是因為知道關夫人動了胎氣的原因,很快,李御醫又飛快地想起了他本來想要忘記或者爛在肚裡頭的那幾副落湯藥。
殿下要的,如果是個關夫人喝的,那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緊張,而且要是關夫人把那藥喝了下去,以那副藥方藥效的霸道,只怕他來之前,孩就已經被打下來了。那麼如果是給別人喝的,且不是給什麼人喝的吧,難道是被關夫人發現了什麼?如果是的話,那就很能解釋關夫人為什麼前幾天都好好兒的,今天卻驟然動了胎氣了。
如果只是氣的,那麼這事兒還是可以挽救的,畢竟關夫人最近調養的其實挺好的。可是李御醫越探,就越覺得不對勁。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臥床保胎
本來照理應該只是動了胎氣,現在他摸著,居然有了滑胎之像,一瞬間,李御醫的額頭就滲出了密密的汗珠。這不對啊,不可能一下就發展成這樣了啊!
凡事都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這樣的脈象,分明是早就已經有了滑胎之相,今天受的刺激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那根稻草罷了。可若是早就有了滑胎之相,那麼他先前怎麼會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呢?
如果是先前就已經而他沒有能提前發現的話,那麼今天關夫人這肚裡的孩保住了還好,若是保不住李御醫看了眼王御醫,有那麼些慶幸,張御醫不肯隨他一塊兒過來,就張御醫那口風,隨便漏個一句兩句的,害死的只怕不止他一個,還要禍及他一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