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了指現在依舊壓在喜被之下的一條白色的帕,“這個,你打算怎麼辦?如果明天早上,它依舊是乾淨的,那麼……不會有人懷疑你身體有礙,只會懷疑我上官月不貞不潔,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不不不……”夏明宇拼命搖頭,“月兒你信我,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我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了。”
“我再一遍,你坐過來。”
夏明宇又看了上官月一眼,低著頭慢慢地走到了她身邊坐下。
夏明宇才剛坐下,上官月就伸出了手,開始給自己寬衣,直到……剩下肚兜。整個過程中,夏明宇的眼睛,瞪得是越來越大。
“你的,也要我幫你脫嗎?”
夏明宇不停搖頭,然後背過身去,開始脫自己的衣裳。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脫自己的衣裳,手都發抖的。
後頭的事情,上官月反正很不愉快,如果早知道洞房是這麼一回事,那麼……上官月感覺她更想獨守空床。
“月兒!”上官月好容易有些睡意了,夏明宇又輕輕地靠近了她,“我……”後頭的話,他雖然沒有明,但他在她身上游移的手已然很能表明他的心聲了。
“夏明宇,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之前是了的吧,你配不上我了。既然這樣,反正喜帕也夠髒的了,你還是回你的桌邊坐著去吧。”上官月自認是一個很講規矩的人,明早她還得起來敬茶的,所以絕對不可以縱容夏明宇。況且孃親也是交待過的,就算真想在婆家站住腳跟,也不能太任由姑爺胡來了。
“月兒,剛才我覺得可能不是很對,現在我……”
“不行!”
“月兒!”
“睡!”
晚上麼,倒是順利度過了。可那句話是怎麼的來著,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天還沒亮呢,上官月就被夏明宇給叫醒了,用一種他昨天剛學會的方式。
這一下,上官月倒是不用擔心沒有能及時醒過來了,只是……她醒是醒過來了,起身可能有些難度。
夏明宇的態度倒是十分良好,但上官月怎麼就是那麼不稀罕呢!
被新婚夫君扶婆婆跟前,上官月安慰自己,所有的新媳婦應該都是像她一樣的,她不需要覺得不好意思。
正文 番外十明月幾時有(十)
但她也不是草木,什麼時候都是綠油油的,到公爹、婆母跟前的時候,上官月覺得她的臉已經熱得快要冒煙了。因為知道避免不了大紅臉,所以今天的胭脂,上官月省了。
“月兒,你沒事吧?你這腿怎麼了?昨天扭到了嗎?是跨火盆的時候?我就和他們了,那個火盆太大,很難跨過去,他們非不聽我的,是火盆越大越吉利什麼的。”
上官月被夏婉如這麼一問,恨不能在地上挖一個洞出來,先把夏明宇推進去,她再往裡一跳。夏婉如卻好似一定要從上官月這裡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不停地喊她的名字。
“婉如!”夏夫人看新媳婦已經羞得快要冒煙了,這才笑著出言阻止了夏婉如無知的搗亂。
“娘?月兒她不舒服。”
“叫嫂!”
“嫂她不舒服!”
“暫時輪不到你話,一邊兒去。別鬧騰。”
“我沒鬧騰,我……”夏婉如在那兒著呢,就已經被一旁站著的大嫂給拉開了,這兒的,除了夏婉如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上官月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知道歸知道,規矩還是要守的,畢竟這不敬了媳婦茶,總有禮數不全的意思。
夏侍郎和夏夫人都沒有為難上官月的意思,本來就是他們為兒求來的媳婦,前段還出了那樣的事兒,婚事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他們還總擔心著上官月會不會臨時反了悔,畢竟上官尚書的官位比夏老爺的高,上官月的姑母在皇上跟前也是得著話的,這婚事在別人家來是不容易退的,於上官月來書,並不太難。
好在,終究是嫁過來了,且看著,兩口也很好的模樣。
本來呢,上官月是想很有骨氣地推開夏明宇的攙扶的,跪下、起身都要人扶著,太奇怪了,又不是蓋著蓋頭的。可她身不爭氣,與其把敬茶變成潑茶,不如……丟人丟到底吧。
認親認到夏婉如的時候,她一直衝著上官月擠眉弄眼的。
夏夫人看不過去了,“剛才不讓你話的時候,你話倒是多,這會兒到你話了吧,你不話,在那兒擠眉弄眼地做什麼呢?”
“啊?現在可以話了嗎?哎呦喂,可憋死我了。月兒啊,你今天這臉上的胭脂,在哪個鋪買的啊?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