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掙扎起來,若不是知道他們是夫妻,看著倒像是登徒調戲良家女,良家女誓死不從的模樣。
行了行了,我保證,我一定不會出事,一定會和你白頭到老,嗯?畢竟男女有別,關靜萱掙扎了半響,最後還是被方謹言擁進了懷裡。
諾言這回事,就是這樣,的時候總是容易,但是真正能實踐諾言的又能有幾人呢?
方謹言的懷抱依舊如往日裡一般溫暖,但是這一刻,關靜萱卻還是覺得一股悲涼從心蔓延到全身。不自覺地,她就開始打抖。
感覺到了關靜萱的顫抖,方謹言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還站在外頭,外頭冷,咱們進府吧?
這一次,關靜萱沒有反對,任由方謹言擁著她,因為她突然就失了反抗的力氣。
他不信她,她又何嘗信他呢?他們都保有自己的秘密。是為了保護對方,何嘗不是為了保護自己呢?
回了房之後,關靜萱一直沉默。方謹言也不知道該些什麼才好。他想的,她未必想聽。她想聽的,他不能。
方謹言。
怎麼了,阿萱,有什麼事?
我也有點累了,想休息會兒,你不如,去書房坐坐?若是平日裡,關靜萱此刻一定是拉著方謹言陪她一塊兒休息的。因為天冷,而方謹言很溫暖。關靜萱總,天冷的時候抱著他,才能睡個好覺。
從關靜萱的話中,方謹言聽出了疏離。
阿萱,等我好好想想,然後再和你
方謹言還沒完,關靜萱已經搖了搖頭,方謹言,你別了,我明白的,別我們只是夫妻,就算父、母,兄弟姐妹,再親近的人,也都是有自己不能的秘密的,你既然我不知道對我最好,那我就不必知道了。可你得儘量做到你的保證,一生一世,白頭偕老我等著,等到我白髮蒼蒼、鶴髮雞皮的那天,看你是否守諾。
方謹言點了點頭,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方謹言知道,關靜萱和方老爺都是一樣的,是累了要休息,其實必定都是睡不著的。但和阿萱,方謹言已經不知道該什麼,但是和方老爺,方謹言覺得他還是有話能的。
聽到叩門聲,本來坐著發愣的方老爺立馬起了身,快步走到塌邊,把上頭疊放整齊的被弄亂。想了想,又把外衣脫了,把髮髻弄亂,而後沉著聲音問:誰?
是我。
一聽是方謹言的聲音,方老爺驚了一下,而後喝了口水潤喉,復又開口,有事?
爹,我有話想和你。
方老爺本來想,他很困很累想要休息,但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披了外衣去開了門。有些事,躲得過一時,避不開一世。
進來吧。
方謹言進了屋,覺得屋裡有些冷,原來,方老爺屋裡的炭爐雖然擺著,卻都沒有點燃。方謹言一言不發,拿出了火折。
方老爺見方謹言去點炭爐,這才覺得確實有些冷意,而後解釋了句,被厚實,也不覺得屋裡冷。
方謹言點了點頭,沒有揭穿他。塌上的被雖然有些亂,但枕頭卻沒有被睡過的痕跡。
父倆面對面坐下,卻一時間,相對無言。方謹言這才發現,其實這麼多年來,他和方老爺的交流真的很少,雖然住在一個宅裡,雖然每天都見面,但是方老爺做的最多的,是給他塞銀票,而他,一直理所當然地享受這樣富足安逸的生活。
爹。
誒。
昨天到今天,我很擔心您。
聞言,方老爺憨憨地笑了笑,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就是那裡的飯菜有些不合胃口。
他們請您去,究竟是為了什麼?若是方老爺咬死不承認,只方謹言是他親生兒,那麼此刻,他也許會編一個合理的故事,或者求財,或者求生意門路,只要能取信方謹言就行,但他承認了,方老爺猶豫了半響,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時候,方謹言先問出了口,是因為我嗎?
方謹言不過了幾個字,已然讓方老爺驚愕地瞪大了眼,謹言,你,你什麼?
那回去接嘟嘟,那位夫人和我了一些事。我是不信的,所以根本沒想過要和爹您求證。其實鄭皇后那天什麼事都沒有和他,但是方謹言知道,方老爺應該沒有機會再見她,就算見了,他也不會和她求證。
簡而言之,其實方謹言是在詐方老爺,在他最容易實話的現在。有些事,你可以一輩都不,但是一旦對一個人了,那麼再多一遍,也就不那麼難了。雖然有些對不起這麼多年一直待他如親的方老爺,但是方謹言實在是太想知道當年的事了。而這一些,除了方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