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跟著那個僧人走的時候,關靜萱他們還能遇上幾個香客,越走,見到的人就越少。
直到走了老長一段路都再沒看到其他人後,關靜萱開口問道:“咱們這會兒究竟是要往哪裡去?怎麼都看不到旁人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入套(二)
那個僧人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施主的娘被安置在後頭的廂房裡,那裡清淨,無人打攪。平日裡香客若是留宿或是休息,都是在那裡的。”
“哦。”關靜萱點了點頭,可能因為這裡太清靜了,她突然有些害怕。但對孃親的擔心,壓在了這股突來的恐懼。
又走了一段路,那位僧人在一個房間門前停下,“便是這兒了。女施主,請。”
關靜萱皺了皺眉,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她孃親身邊跟著的丫鬟、媽媽,難道這會兒都在屋裡裡頭照顧她嗎?那豈不是,孃親傷的很重?
“好的,多謝您領路。”
關靜萱一邊叫,“江媽媽,江媽媽開開門,我是靜萱。”一邊抬手拍門,手才剛碰到門,那門開了。關靜萱往裡邁了一隻腳,另一隻腳還在門外,她身便踉蹌了一下,直栽進屋裡。
剛才她身後,分明有人狠狠推了她一把。
摔倒在地的瞬間,關靜萱皺了皺眉,因為手疼,膝蓋疼,也因為她聞到了瀰漫整間屋的怪異的氣味。
‘這味道有古怪。’關靜萱立馬抬手捂住了口鼻。這味道,不是廟裡該有的味道。
關靜萱剛捂著口鼻起身,身後的門已經傳來了上鎖的聲音。關靜萱一驚,回想前因後果,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可能是進了圈套了。
這一刻,不知道是該慶幸她孃親無事,還是該悲哀她即將有事。既然困住了她,自然不會讓她好過的。
屋的桌上有水壺,關靜萱掀開裙角,從內裙上撕下一塊布來,弄溼綁在了口鼻之上。這屋裡味道太重,她聞了這麼會兒,就已經開始頭暈,身上也漸漸開始無力。
又走了兩步,關靜萱的手撐住了桌,她好像有些站不住了。
不多時,她聽到了腳步聲。一輕一重,這分明是兩個人。
關靜萱想起了出門之前被針扎到的傷處,她狠狠捏了一把,疼痛,讓她把眼睛睜大了點。然後,她的瞳孔猛地收縮,因為面前站著的兩個人。
“你們……”她跟前站著的,赫然是段瑞年和潘柔。
“段郎,姐姐還是心悅你的,你看她的臉紅的。”
“貝戔人。”
潘柔蹲在了關靜萱跟前,捏起了她的下巴,“我就知道,你會用這壺裡的水,本來這屋裡的香料呢,只是讓人頭暈罷了,但再加上這壺裡的水,那就不同了。姐姐,有沒有覺得哪裡很熱?不對,應該是全身都熱吧?需要妹妹幫你脫幾件衣裳,讓你涼快涼快嗎?”
“放開。”關靜萱明明感覺自己用了十分的力,然而當她的手拍在潘柔手上,卻只是輕輕地滑了下去。
“姐姐還是省點力氣好好伺候段郎吧。”
“阿萱,我也不想這樣的,都是你逼我的。”著,段瑞年俯下了身,打橫將關靜萱抱了起來,徑直往屋裡間走去。
“段瑞年,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等你成了我的人……關靜萱,我等著你來求我,求我納你。”
突然之間,關靜萱就想起了方謹言。原來方謹言的都是真的,段瑞年真的對她沒懷好意,真的在準備算計她。那個所謂的算計,便是今時今日。
“這樣委身與你,我寧可……”關靜萱一個‘死’字還沒出口,嘴裡已經被塞了一塊厚厚的布。
“正是大好年華,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著,段瑞年摸了摸關靜萱的臉,“不知道,你身上是不是也如臉上這麼滑。”
關靜萱的淚,很快從眼角落了下去。
“別哭別哭,哭的我都心疼了。你別怕,那是件……很快樂的事,你會喜歡的。”而後打量了一下這件廂房,“雖然這兒環境不大好,不過……將就一下吧。”
段瑞年的手剛伸到關靜萱的腰帶,她就劇烈地掙扎起來,雖然是十分無力的掙扎,但她那般扭動,段瑞年依舊覺得看著不舒服。
“柔,你準備好的繩,還是拿過來吧。”
潘柔幫著段瑞年將關靜萱綁好,依舊站在原處沒動彈。
段瑞年看了她一眼,“你還站在這裡幹嘛?還不快走!”他伸手指了指廂房牆邊櫃的一個暗門是,示意她從那裡出去。
“段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