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與她共赴巫山,也很沉著,今天好像有點不一點,或者說有點亂。不過她很喜歡,她喜歡他卸下防備,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她。幹嗎要那麼防備她呢,她又不要他的命,也不要他的劍,也不要他的錢,只想要他的心而已。
她喜歡他失去理智的這個瞬間。
她像絲蘿纏住大樹一樣,緊緊的將他纏住。她的劍客,其實應該是個輕狂的少年,輕狂而熱烈,對任何人都不設防。可這個少年被傷害之後已不在相信任何人,他的輕狂和熱烈只有在酒後失去理智的瞬間才會出現。
他的熱烈,帶得她也熱烈起來,今天晚上兩人都有些熱烈。
如此熱烈的折騰了幾個回合之後,兩人筋疲力盡了,才摟著睡了一會兒。
等練月醒時,劍客早醒了,正在垂眸瞧她呢,見她醒了,便收了目光,去看其他地方。
屋子裡黑漆漆的,四周都靜悄悄的,看樣子還是夜裡。她摸了摸他的胸口,那裡還纏著繃帶呢,她問:“還會疼嗎?”
他的聲音帶了一點慣常的冷淡,不似剛才那般熱烈了:“無妨。”
練月縮了一下,心想,劍客恢復理智的樣子真討厭,她不想跟他說話了,於是就沒說話了。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在黑暗中默不作聲的待著。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了,打破沉默,道:“身上黏黏膩膩的,不覺得難受麼,我去燒些熱水,咱們洗一洗吧。”
他“嗯”了一下,就要起來,練月握住他的手臂,道:“我去吧,等好了,我叫你。”
他仍是淡淡的:“一起吧,反正也睡不著了。”
練月的手鬆了下來。
衛莊穿衣服時,練月躺著沒動,等他穿完之後,點了燈,出去了,才開始穿。
衛莊出去之後,見廊下有個食盒,就掂著回屋來,剛巧看見她從床上下來,就問:“這是你帶過來的?”
練月點了點頭:“不是什麼好東西,隨便做的。”
他道:“你餓嗎?”
她搖了搖頭:“不餓。”
他道:“我倒是有些餓了,熱一熱,一起吃點。”
她走到他跟前,問:“你為什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