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很久了。”
練月眼睜睜的看著葉湛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她聽到院門吱呀一聲開了,然後吱呀一聲又關上了。
練月忽然覺得葉湛這人真是徹底,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她想,無論事成與成,她都得好好謝謝他。
她朝院門走去,路過衛莊身旁時,停下來問:“我要上門了,你走嗎?”見他不說話,又道,“算了,反正你想走,多得是辦法,也不在乎有沒有門。”
她走過他,將院門上好,回來時,路過他,也沒招呼他,而是一個人進屋了。
回到屋裡,也無事可做,就一個人坐在床邊發了會呆,又豎著耳朵去聽,屋外除了風雪聲,沒一點動靜。
練月在屋中坐了一會兒,實在坐不住了,便走到外間,掀開簾子朝外看,結果這一看,把她嚇了一跳,因為衛莊就坐在廊下,她又趕緊將簾子放下來,回到裡屋繼續坐著。
她忍不住去想,他到底要坐到什麼時候?外面的風雪那麼大,他不會進來麼?總不至於讓她出去請他,他才肯進來吧?那她也太沒骨氣了。不要,她不要管他,他愛怎麼坐就怎麼坐,反正挨凍的又不是她。
然而這個想法沒堅持半個時辰,就被推翻了,她倒了杯熱茶,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第四十三章 (二更)
屋裡的那點燈光; 被棉布簾子遮得嚴嚴實實; 沒露出半點燈光來,導致廊下黑漆漆的一片; 衛莊坐在竹椅裡,聽到身後有動靜,沒有動。
練月走到他身側; 見他不動; 就抬手蹭了蹭他的肩膀,他這才回頭瞧了她一眼。
她把杯子遞給他,他卻沒接; 而是回過頭,將手肘支在膝蓋上,撐住了額頭。
練月把杯子擱在地上,蹲下去; 去摸他的手:“怎麼了?不舒服?是不是被風吹的頭疼了?”見他不答,也沒反應,就繼續道; “外邊這麼冷,要不還是先進——”
他握住她的手; 將她整個拽到懷裡去。然後一手託著她的後頸,一手握著她的腰; 俯身親了下去。
他身上很涼,可嘴唇卻很炙熱,他把她摟得很緊; 練月感到了一陣無力,只好順從,一股暖流湧上來,她頭暈目眩,渾身發軟。他越來越熱烈,吻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只得緊緊的抱著他。他的懷抱可真寬,像山一樣,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被動搖。他貼著她的臉頰,把臉埋入她頸中,啞著聲道:“我愛你。”
她滯了一下,沒聽清似的:“你剛才說什麼?”
他又將她摟緊了一些。
她呆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於是小心翼翼的把嘴唇貼到他耳廓上,輕輕的,悄悄的,好像風和雪都不被允許聽到,只有他能聽到,她道:“我也愛你。”
他點了點頭,像是在說我知道。
她又悄悄道:“我不會因此就欺負你的,你放心,我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你別怕。”
他在黑暗中尋到她的嘴唇又親了起來,一直親到衣衫凌亂,方才將她抱回去。
回到屋裡,才又想起今天是她成親的好日子,屋裡一片喜色,她又一身喜服,雖然已經被他扯散了。
他一邊親,一邊替她除掉衣衫,她也摸索著解他的衣衫,等真的脫幹脫淨了,卻什麼都沒做,只是相互摟著,聽外面的風雪聲。
風雪漫漫,餘生漫長。
這段時間,她覺得好累,他來了,她就不累了,於是很快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可能是最深的午夜,也可能是那段最暗的黎明之前,她醒了,卻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身邊人弄醒的。
她在迷迷糊糊中回應他,然後漸漸的清醒。
這夜裡,慾望如春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她溺水的時候,並不想人搭救,也不想自救,只想就這麼溺死,因為她抓到了他,他也在,她想同他一起溺死。
他那麼有力量,還帶了一點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兇狠勁兒,他在欺負她,他明知道她沒有還手之力,所以故意這麼欺負她。她忍不住喚了他的名字,嗚咽著說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話,好像在求他,也好像在安撫他,可他更兇狠了。
他其實很少這麼兇狠,因為很少生氣,一般只有氣惱的時候才會兇狠起來。她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讓他停下來。她又想起那次,她不小心說了句不該說的話,或許是讓他想到了慧娘還是什麼,他生了恨,兇狠無比。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又兇狠了起來。她想他心裡是有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