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1 / 4)

沈九笑了一下,道:“三日前,我們路過太平城,將你救上來的。”

“太平城?”練月驚詫道,“沛國的太平城?”

沈九見她困惑,就道:“是啊,我們大家都看到了,你從斷崖上掉下來的,就砸在我們船的前方不遠處,剛開始大家以為是塊石頭,後來琢磨了一下,覺得像個人,就找了兩個船工下船去瞧,這才把你救了上來。”

怎麼可能,練月想,她明明是在穆國邊境落入穆水,就算一路沿河而下,也應該被河水衝到炎國去,畢竟穆水的下游是炎國,怎麼可能會被衝到沛國來?

她這一驚又牽扯起心口的傷,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立時湧上來,她擰著眉頭,伸手摸了一下心口,還有這傷是怎麼回事?

沈九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又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船上的大夫過來看了看,上了藥,說看天意。如今醒了,撿回一條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在就別想那麼多了,安心將身子養好才是。”

練月瞧著沈九,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她問:“那現在是何年月?”

沈九不知她為何這麼問,但還是回答了:“如果按大鄭的通曆來說,現在是雲啟二十六年正月初七。”

練月的腦子嗡的一下。

她明明記得自己落水之前是雲啟二十三年,怎麼一睜眼,就成了雲啟二十六年了?

中年那三年……

而且她為什麼會在沛國的太平城落水?她心口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雲啟二十三年,她才十九歲,現在她已經二十二歲了?

???

沈九出去找大夫之前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傷得太重,需要用貴重藥材,牡丹姐讓人寫了張賣身契,讓你摁了手印,如果你醒了,還了醫藥費,就把賣身契給你,若是還不起,那就只能賣身還債。”

練月道:“這是理所當然,只不過這個牡丹姐是?”

沈九道:“這船上的姑娘都是牡丹姐在各國買回來的,我也是。”頓了頓,“牡丹姐是做青樓生意的。”

練月一時沒忍住,噴了一口血出來。

練月這麼一噴血,嚇得沈九立刻折回床邊,拿出帕子給她擦拭,邊擦拭邊安撫:“你傷的這麼重,養好也得個把月,若是不願,可以在想其他辦法脫身,不必急於一時。”

練月揪著沈九衣服的袖子,問:“若是我沒醒,她要怎樣?”

沈九從善如流道:“我替你做了擔保,若是醒不來,我來付這個藥費。”

練月就知道若無人做保,那個牡丹姐是不會冒著血本無歸的風險讓人給她用藥的,她猜出來了,她喘了一口氣,道:“多謝你的好意,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這個藥費的。”

沈九笑了笑:“無所謂,反正我已註定要吃這碗飯,不差這一點,我權當給自己積福積德了。”

後來大夫來了,牡丹姐也來了,一船的年輕女孩都擠到了這個艙房來瞧,嘰嘰喳喳的圍著說了好一陣話,沈九以病人需要靜養為藉口將她們全都打發走了,只留了大夫。

大夫說她心口的兩處刀傷不淺,傷了心脈,雖說僥倖醒了,那也得仔細養著,切勿大動,否則心脈崩裂,就無力迴天了。

練月做殺手多年,對這種刀傷劍傷還是有所瞭解的,不用大夫多說,她也知道,她想問的是腦子的問題。

大夫一聽她的描述,就立刻懂了,說她可能掉下斷崖時,俯衝的力量太猛,震傷了腦子,出現了短暫性的失憶。大夫說她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只摔丟了三年的記憶,沒有摔傻,已是幸運了。他之前看過一個病人,被馬從馬背上甩了出去,腦袋磕到石頭上,直接摔回了襁褓中,醒來之後話不會說,飯不會吃,衣服不會穿,字也不認識,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頭開始學的,直到現在還沒想起以前的事情呢。

練月沉默了。

“當然。”大夫又道,“這是個極端的例子,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太嚴重,養一段日子都能慢慢想起來,之前有個孩子上樹掏鳥窩,從樹上摔下來,摔丟了兩個多月的記憶,養了半個月,就慢慢的把所有事情都想起來了。”頓了頓,“這種事情分情況,姑娘不必太過擔心,該想起來的時候自然就想起來了。”

後來在船上的日子,一直都是沈九照顧她。給換藥,給熬藥,給喂藥,陪聊天,是個很溫柔很周到的女孩子。

沈九,姜國人,今年十七歲,原是姜國松石村的浣紗女,牡丹姐的船路過鬆石村,見她一個人在河邊浣紗,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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