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流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情。
柏井然的臉色浮現出一絲嘲諷之色,“其實我們所有的作戰方式都體現了一個目標,那就是用最小的傷亡爭取最大的勝利,我們也一直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現在國內有一個觀點。說我們第七集團軍是少爺兵,如果沒了飛機重炮我們可能連仗都不會打,其實持有這個觀點的人就是那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
在我們國內,歷來就有一種觀點,那就是裝備要比人值錢,為了一門重炮有的指揮官甚至可以犧牲十多名甚至上百名士兵的生命。或許他們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但對於這樣的行為我們始終是鄙夷的,在我們第七集團軍裡,指揮官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完成任務的前提下儘可能的儲存士兵的生命。每一名士兵都是爹孃辛辛苦苦拉扯了十多年才長大的。我們誰也沒有權利任意揮霍掉他們的生命。否則這是對生命的不負責,也是對士兵的不負責。所以我要對你說的是,戒齋兄,分給你的那些重炮和飛機不是擺設,對於它們的使用也千萬不要吝嗇,明白嗎?”
柏井然的這番言論不禁聽得周晃祖目瞪口呆,同時也讓白崇禧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周晃祖才深深的看了柏井然一眼,同時肅然的朝他敬了個禮,凝聲道:“柏軍長,晃祖受教了!”說完,周晃祖大步的走出了指揮部……
良久,沉思完畢的白崇禧才對柏井然道:“柏軍長,看來你們不僅是在武器裝備上採用了美式裝備,就連其作戰思想也和美國人很像啊。”
“是的長官!”柏井然肅然道:“我們始終認為。飛機坦克沒了可以再買,子彈步槍沒了可以再造。但士兵的生命要是沒了就再也不能挽回了,因此我們的作戰指導思想很簡單,那就是儘可能的用最猛烈的炮火給敵人以重創,然後才讓我步兵跟緊,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小傷亡。”
白崇禧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種作戰思想固然是好,但它也要求其作戰的那方要擁有無比強大的後勤保障能力和強大的綜合實力,否則是支撐不起如此龐大的消耗。你以為我們這些當官的都喜歡拿士兵們的生命去換取勝利嗎?這也是沒辦法啊,你讓那些還有近半士兵拿著大刀長矛的部隊玩火力覆蓋,那不是開玩笑嗎,所以……唉……”說到這裡,白崇禧擺了擺手就不想再說下去了。
柏井然此時卻是一攤手,“長官,職部只是一名負責打仗的軍人,如何供應部隊消耗那是後方的事,所以對於這種事職部歷來是不管的。”
“哈哈……”白崇禧被柏井然無賴的嘴臉逗得啞然失笑起來,“好了,不說這些了,現在我倒要看看,周晃祖到了閩清後能不能給我一個驚喜。不過現在嘛,既然我手裡又這麼多好牌,要是不給日本人點眼色看看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呼……”
一道影子快速的掠過大地,很快就消失在大地的盡頭,緊接著又是另一道黑影,與之同時傳來的是一陣掠耳而過的轟鳴聲。
這是兩架塗成了綠色偽裝的p-51野馬戰鬥機,他們猶如兩隻矯健的燕子從距離地面不足三百米的低空中掠過。在一架野馬戰鬥機的座艙裡,馮曉明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手中的操縱桿也正在慢慢的調整著角度,這種高度的飛行雖然不像超低空飛行那麼需要耗費精力,但是飛行員也不可能像在高空飛行那麼無拘無束,畢竟在這裡有些山峰的高度就超過了三百米,要是不小心撞到了山上那可就太冤了。
坐在機艙裡的馮曉明的耳麥裡傳來了僚機的聲音:“長官,你說這小鬼子也太狡猾了,我們都在這裡等了好幾天了,可就是沒發現他們的蹤跡。平日裡他們不是吹噓說關東軍可是全日本最精銳的部隊嗎?怎麼膽子變得比老鼠還小,自打他們從東北出發後我們就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蹤影了,這很不對勁啊。”
按照第七集團軍空軍裡以老帶新的傳統,馮曉明現在的僚機又換了一個人,當然了,這個人自然是剛從航校速成班裡出來的菜鳥,這名新分配來的僚機是個話癆,此刻現在正喋喋不休的對馮曉明抱怨。
馮曉明沒好氣的馬刀:“羅甘,你少說幾句,現在可是低空飛行,專心開好你的飛機,否則撞上山頭你小子就是有九條命也活不成。”
“是!”羅甘很是有些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罵完了羅甘,馮曉明的目光也不住的在地面上搜尋著,望著隱隱約約出現的公路,他是多麼的期望能突然看到一列列行軍的隊伍啊。可事情並不總是盡如人意,大地上依舊是空無一人。
今天已經是馮曉明在這一帶搜尋的第三天了,依舊沒有發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