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股黑煙湧上了天空。
“不好。地面上有支那人的防空火力,趕緊拉高!”
天上的攻擊機指揮官見狀,趕緊將操縱桿一拉,戰機爬上了兩千米的高空繼續指揮作戰。
“咚咚咚咚……”
隨著谷口的高射炮一開火。山谷兩側以及谷口也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了高炮的聲音,一片片炙熱的火光和彈雨猶如井噴一般撒上天空,好幾架來不及閃避的九六式攻擊機或是凌空爆炸,或是打著轉的往地面上掉了下來。
“八嘎雅鹿,狡猾的支那人,竟然還藏了這麼一手,看著天上猶如下餃子般的往下掉的戰機不要說天上的攻擊機指揮官了,就算是正在指揮部隊突圍的土橋勇逸也心口直疼,無論什麼時代,飛機都是很金貴的東西,就算是日本人也禁不起這麼糟蹋啊。”
“這些小鬼子還真以為老子沒準備啊,以為派出了幾十架攻擊機過來就能佔著便宜了嗎?”
看著地面不斷升騰而起的高射炮但,站在某個觀察哨里正在觀察作戰的林時遷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
就在昨天,當蘇瑞將吳大力的防空團調撥給他使用的時候他就明白了蘇瑞的意思,將防空團部署在了山谷的兩側和谷口。果不其然,日機真的來了,早就等候多時的一百多門二十至四十口徑的博福斯高炮集體開火,立刻就打了日軍一個措手不及,不到十多分鐘就打下了七八架九六式攻擊機。
剩下的日機也嚇得趕緊爬升到了更高的空中,但是日機的噩夢並沒有結束,當他們爬升至三四千米的高空中時,從西邊又飛來了一群黑點。他們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衝到了那些九六式攻擊機的跟前。
日軍的攻擊機指揮官一看,他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到了這個時候,他很清楚,自己駕駛的攻擊機可不是戰鬥機,遇上對方的戰機只有被屠殺的份,今天的任務別說是完成了,恐怕連全身而退都是一種奢望。
絕望之下的他開啟了通訊頻道下達了命令:“所有攻擊機聽命,趕緊將所有炸彈頭投掉,立即返航,重複一遍,立即把所有炸彈都扔掉所有人立即返航!”
說完之後,他用了不到三秒的時間就將自己飛機上的炸彈全部投了下去,至於投到哪裡就不是他應該關心的問題了。投完彈之後,他一拉操縱桿立即向著東邊逃竄。
不得不說,這名攻擊機的指揮官動作還是非常快的,在他溜後不到幾分鐘,他原來帶來的五十架九六攻擊機除了緊跟著他腳步的七八架和已經被擊落的幾架外,其他的全都被這群新來的野貓戰機給圍了起來,經過不到二十分鐘的戰鬥,三十多架九六式攻擊機全都變成了地面上的殘骸。
看著天空中不斷往下掉落的攻擊機,土橋勇逸臉色一陣慘敗。仗打到了這份上,他手中的人馬也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了,而且現在已經不是他們要突圍了,而是華夏的步兵已經發動了反攻,自己這些人已經又開始往山谷退了。
“報告師團長閣下,田中透大佐(臺灣歩兵第二聯隊長)陣亡了!”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個時候,手下又報告了一個壞訊息。
“這是天要亡我四十八師團麼?”
土橋勇逸長嘆一聲,終於打消了心底最後一絲僥倖,轉頭悽然對身邊的捜索第四十八聯隊長住田英夫中佐說道:“長住君,看來我們今天是要一起在這裡玉碎了,你馬上將那些聯隊旗都燒了吧。”
此刻的長住田英夫中佐經過昨天兩天的激戰,他手下的戰車已經全部被擊毀,就連他的指揮車也被打殘了,此刻他的臉上全都是黑一道灰一道的東西。
看著土橋勇逸悽然的神情,他猛的大叫了起來:“師團長閣下,我不服,我不服啊,我們四十八師團怎麼就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不服!”
土橋勇逸黯然搖搖頭苦笑一聲:“長住君,看來這是天照大神的旨意,我們註定要埋骨在這片山谷裡了。”
長住田英夫呆立了片刻,才喊來了護旗小隊,讓擔任護旗隊長的少尉將幾面軍旗都放到一個木箱裡,然後澆上了汽油,一眾人臉上掛著猶如死了爹孃般的神情向軍旗敬了最後一個軍禮。
看著火焰快速的吞噬著原本被他們視為生命的軍旗,許多軍官和士兵全都哭了出來,直到軍旗化為灰燼後,土橋勇逸這才嚎叫道:“禮畢!”
看著臉上悽然的眾人,土橋勇逸大聲的喊道:“諸君,軍旗已經燒燬,我們也可以毫無牽掛的去戰死了,現在所有能拿得動槍的人都跟著我做最後的衝鋒吧!為了大日本帝國,為了天皇陛下,半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