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後,平野嘆了口氣說道;“你小子,要是把你點菸的這手本事用在訓練和作戰上,你早就當上伍長了,也不至於現在才混了個上等兵。”
小野笑嘻嘻的說道:“當伍長有什麼好的,管著手下五個個人,事情一大堆,還不如當我的上等兵來得痛快,說不定哪天中隊長開了眼,把的薪水升一級那就更好了。”
日軍中同一軍銜士兵的薪水也分幾等,比如像小野這樣的上等兵領的就是最低階的薪水,只有6。4元,還有一等是10。5元,那是本土出身的日本士兵領的,像他們這樣出身臺灣計程車兵只能領最低等的薪水。
“你想得倒是挺美!”平野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為你是本土來計程車兵嗎?你要是不在戰場上努力這輩子註定就只能領六塊四的薪水了。”
“表現那麼好乾嘛?”小野對平野勸他的話向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表現得太過積極,說不定下一個犧牲的人就是你了,我可不想被人拿著骨灰盒送給我媽媽,那樣她會哭死的。”
“你……”平野無奈的搖搖頭轉過了身子,這傢伙真是沒救了。
平野轉過頭將往上一抬,晃了晃有些痠麻的脖子。突然,他的動作僵住了,指著天上的戰機驚訝的問道:“小野你快看,那是什麼?”
小野也跟著一抬頭,緊接著就發出淒厲的聲音,“不好,那是支那人的飛機,快停車!”
隨著小野的聲音,天空中的黑點也逐漸變大了起來,車上的眾人也都看清了,那是形狀兇惡的黑色戰機,猶如黑色的禿鷲一般朝著他們飛來,而且它們一邊飛還一邊降低了高度,有幾架戰機甚至開始了垂直俯衝。
這些垂直俯衝的禿鷲一邊俯衝一邊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猶如撲食的大雕般猛衝了下來。
而這時路上的日軍車隊已經亂了套,一些卡車趕緊停了下來,車上計程車兵也紛紛跳下了車。小野一郎是第一個跳下車的,平野真央則是緊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下車後立刻好不停留的朝路邊跑去,已經當了幾年兵的他們非常清楚,當遇到空襲後離開自己乘坐的卡車越遠就越安全,像那種明明看到對方的飛機已經準備轟炸了,還抬著步槍或輕機槍對空掃射的白痴早就進了靖國神社了。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在距離他們兩百多米的地方響了起來,即便是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他們依舊感到自己腳下的大地在不停的顫抖。
當大地劇烈的顫抖消失後,兩人抬頭向爆炸的方向望了過去,看到距離他們兩百多米的方向上,原本停在那裡的三四輛卡車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原本它們停留的地方卻多了一個直徑六七十米寬的大坑。
小野一郎顫抖的說道:“這……這至少是伍佰公斤級別的重磅炸彈!”
中野真央鐵青著臉不說話,在去年的八月份時,他曾經參加了淞滬戰役,他曾親眼目睹當時從戰列艦上發射的炮彈落到華夏軍隊陣地上的情景,威力之大簡直令人震驚,一炮下去華夏軍隊甚至連一個連都會消失。
當時的中野真央在自己的陣地上看到後還不停的叫好,但現在當這樣的事情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他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嗚嗚嗚……”
天空中又傳來了一陣警笛聲,中野真央抬頭一看,一架黑色禿鷲的影子在他的眼中越來越大,此時逃跑已經來不及了,中野真央無力的躺在地上,此時的他只能期待著天照大神的裁決。
一顆黑乎乎的炸彈從禿鷲的機腹下脫落,朝著中野真央二人藏身的附近落了下來。一旁的小野一郎用盡全身的力氣翻了個身,面部對準地面,雙手握拳放在胸前,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耳朵。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響起,帶著一股濃烈的黑煙,整個大地都顫動起來,小野一郎彷彿被人踢了一腳似地,整個人都被彈離了地面,隨即才重重的摔到地面。
當重重摔倒在地面的小野掙扎著爬起來時,發現周圍一片寂靜,附近不斷有炸彈落下,但是他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難道我的耳朵被震聾了嗎?”
驚恐的小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到自己的耳朵流出了一道液體,將手收回來後,發現雙手滿是鮮血,在這一瞬間他知道自己的耳朵被震壞了。
此時的公路上到處都是一道道黑色的濃煙升騰而起,一聲聲巨大的響聲不斷響起,原本由那些車隊組成的長龍此刻已經變得七零八落,被炸成了猶如一節節半死的長蟲。
小野一郎看了一會,才猛然回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