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支那人對於零式的弱點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牧野靖雄再也忍不住開口大罵了起來。
“咚咚咚……”
正在牧野靖雄分神的時候,終於被一直和他糾纏不清的馮曉明給咬住了,馮曉明抓住了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右手的食指狠狠的按動了扳機,在火光閃動中。六道子彈如同利箭一般飛向了牧野靖雄座機的尾部。很快,數十曳光燃燒彈便竄進了零式戰機的肚子裡並燃起了熊熊大火。
看到自己的戰機燃起了大火,牧野靖雄就知道這架戰機已經沒救了,他立刻推開了艙蓋,解開了保險帶從飛機裡跳了出去,很快天空中就多出了一朵傘花。
看著空中飄蕩著的傘花,馮曉明猶豫了一下,這才鬆開了操縱桿上的按鈕。說實話,馮曉明非常想趁著這個機會幹掉對方,從剛才的空戰的情況來看,這名飛行員無論是技術還是經驗動作都非常之嫻熟,馮曉明可以肯定,要是他駕駛的不是零式戰機而是和他同一款的潑婦戰機,恐怕現在跳傘的就變成自己了。
但是國際上空軍又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得攻擊敵方已經跳傘的飛行員,否則就會遭到國際社會的譴責,雖然日本的陸軍很禽獸也很混蛋,射殺俘虜那是家常便飯,但令人奇怪的是日本的航空兵竟然很好遵循了這一國際慣例。雖然馮曉明對於這條不成文的規定不怎麼想遵守,但是他也害怕要是自己開了這個壞頭,日後華日空戰的時候雙方都採取這種極端的法子對己方可沒什麼好處,畢竟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是沒幾個人願意去做的。
不過能夠擊落這名日軍的王牌,馮曉明已經很滿意了,他又可以在自己的飛機上多劃上一顆三角星了。心情舒爽不已的他一推節流閥,潑婦戰機便很麻利的又撲向了前方的一架日機。戰鬥又進行了二十多分鐘,隨著牧野靖雄被擊落,天上的日機變得越來越少,最後三十多架戰機只剩下六架向來路逃去。
再說說被擊落的牧野靖雄,這傢伙的運氣不錯,降落在了城外日軍的陣地的附近,很快就被日軍給救了回去,也算是他命大。
但是隨著日軍陸航的戰敗,因為空戰回到三江臨時野戰機場重新裝彈加油的斯圖卡又回來了,城外日軍又回到了水深火熱的日子裡當中。
“轟……”
一聲巨大的響聲伴隨著一陣天崩地裂辦的顫抖,一座正向外傾吐著火舌的暗堡伴隨著爆炸聲飛上了半空。看著飛上了西天的碉堡,牛島貞雄少將眼中出現了一絲迷茫和頹然,這已經是他手裡最後一座火力支撐點了。
牛島貞雄自認他在修建城外的防禦工事是很用心的,整條防線上字母堡、地堡、暗堡相互支撐相互支援,彌補單個工事的火力盲區和死角。並且採取了“大縱深的彈性防禦”,並以一個前哨中隊遊動不定,以迷惑華夏軍隊,使之撲空,一經接觸後迅速後撤。
曾經的他有信心把這裡守住至少三到五天,但是現在看來這這是一個笑話而已。牛島貞雄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在堅固複雜的陣地也經不起飛機大炮的狂轟濫炸,戰鬥已經進行四五個小時,但華夏方面的炮火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依舊在一發接一發的落在己方的陣地上,加上天上不時落下的重磅航空炸彈,牛島貞雄一度曾萌生了世界末日就要到來的跡象。
“難道我們真的要失敗了麼?”
牛島貞雄靜靜的站在自己的指揮部的瞭望口前,前方的廝殺聲越來越近,而己方陣地上的槍聲卻是越來越弱,他知道陣地就要受不住了。
“勇士們幾乎全都玉碎了,我也該追隨他們的腳步前往靖國神社了吧。”牛島貞雄轉過了頭,對指揮部裡唯一一名參謀說道:“吉野君,是時候了,現在你就給古莊幹郎司令官和大本營發報吧!”
“哈伊!”
唯一在一旁等候命令的通訊參謀吉野答應了一聲,開始在電臺前坐了下來,右手熟練的握住了敲擊鍵,左手習慣性的壓在了書桌上。
看到吉野準備好後,牛島貞雄緩緩說道:“十八師團代理師團長牛島貞雄上陳天皇陛下,江門戰敗後,十八師團奉命僅存三千餘帝國勇士駐守廣州城外圍,欲用支那人之獻血洗刷戰敗之恥辱,但奈何天不從人願。支那三百軍用絕對優勢之火力、飛機即兵力對我師團發起了猛攻,雖經我師團官兵浴血奮戰,但支那人火力之猛烈、戰機之兇狠都出乎了我們的意料。眼下勇士們皆已玉碎,牛島貞雄也不吝此條生命,遵從乃木希典大將的遺訓,立即摔殘部向當面之敵發起反攻,以誓死報答天皇陛下的恩德和日本國民的期待。永別了,天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