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狠心道:“不管了,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於是六月九日,黃河被炸開了,咆哮的黃河之水從花園口向東南奔流而下,瞬時間,五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頓時變成了一片汪洋,數百萬百姓失去了家園。
日軍的腳步被阻止了,下面該真刀真槍的的操練了……
延綿的公路上開來了十多輛卡車,卡車的車廂上蓋著帆布,車後也唔得嚴嚴實實,車輛在滿是塵土的公路上揚起了漫天的塵土。
在為首的第一輛車上,失蹤了十多天的梁治和一名二十六七歲,模樣沉穩的年輕少校並肩坐在駕駛室的副座裡。
只見這名少校嘆了口氣,對身邊的梁治說道:“子然兄,我不知道這次跟你來隨州到底是對還是錯,武漢那邊正打得如火如荼,可我卻聽信了你的話和你一起跑到隨州來,希望我今後在有生之年不會為今天的事感到後悔。”
梁治的嘴角往上一翹,權當是笑了,只見他淡淡的說道:“少愚兄,你現在即便是在武漢你又能做得了什麼?現在華夏的空軍還有幾架飛機?還是你以為憑藉這那幾家破爛的三翼的、雙翼的“伊…15”、伊…16就能和日本人過招?”
對方反譏道:“難道到了你那裡就一定有新式戰機給我們開嗎?”
梁治凝視了對方一眼才緩緩的點頭道:“你放心,我向你們,向你鄭少愚保證,到了隨州後一定會有新戰機給你們開的。”
這名名叫鄭少愚的少校鄭重的問道:“子然兄,既然你都把我們幾個都騙來了,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我,你們長官到底弄來了啥貨色?我都問了你好多次了,可你總是不肯回答,現在我們已經快到隨州了,你總應該告訴我了吧?”
這次梁治再也不隱瞞了,他乾脆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什麼?你也不知道?你在耍我們啊!”
感到自己受到了愚弄的鄭少愚臉一下就紅了,他幾乎是喊出了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猶如實質的眼神讓鄭少愚心裡一涼,他淡淡的說道:“這是因為上個月我出來的時候飛機還未運到,我也不知道運來的是什麼飛機,不過相信今天帶了隨州後你就會看到的。如果到時候你還認為我欺騙了你,到時候我再負責把你們送回去,這樣總可以了吧。”
看到梁治眼中銳利的眼神,和他相交多年的鄭少愚知道這傢伙有些生氣了,這才閉上了嘴,車廂裡就這麼沉默了下來。
這一趟梁治來去到武漢,找到了他的同學。時任四大隊二十二中隊長的鄭少愚。梁治向鄭少愚提起了自己的師長想要組建飛機部隊的想法,起初鄭少愚根本就不相信一名陸軍部隊的長官會有本事建立起空軍,但是在梁治連續幾天的死纏爛打之下,鄭少愚這才勉強答應帶著二十二中隊十二名飛行員和數十名地勤人員過來看看。
一九三八年。整個華夏空軍的戰機只有不到八十架,且多數還是老舊的雙翼甚至是三翼飛機。華夏空軍許多飛行員都出於無機可開的窘境,這才讓梁治有了可趁之機,將二十二中隊的飛行員連同地勤人員也拉了過來。
車隊此時已經駛入了一條山谷。在一個路口旁被攔了下來,兩名哨兵迅速上前詢問證件,梁治下車後將證件遞給哨兵後車隊才被允許放行。
上了車後,鄭少愚讚許的對剛上車的梁治讚道:“子然兄。這就是你們三百師的兵了吧,我看了一下,果真是不同反響。精氣神都很足。可稱之為精兵了。”
梁治卻搖頭道:“一般吧,很多人不過才訓練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已,離精兵兩個字還早著呢。”
車隊陸續前行著,鄭少愚發現他們越是向前,哨卡檢查的力度就越來越大,防守也越來越嚴密,等到了一個谷口的時候他竟然發現谷口竟然放置了好幾種大口徑的高射炮。而且數量還不少,他們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對空射擊訓練。
看到這樣的情形,鄭少愚對梁治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
當車隊駛進谷口,來到一片明顯被認為填平碾實的空地上後車隊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趕下了車。
當車廂上的人下車後,許多人都被烈日刺激得一時眯上了眼睛,但是當他們重新睜開眼睛時,卻一個個都將眼睛瞪得老大。
因為此時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排停得整整齊齊的戰機,這些被塗成銀灰色的戰機在陽光的照射下正散發這閃閃的光芒。粗短的機身和粗獷的風格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魅力。
一名年輕的飛行員情不自禁的驚叫出聲來:“這是……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