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哼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看到自家老闆心情不佳,陳副部長趕緊扶著他在一旁的一個石凳上坐了下來,自己則繼續恭敬的站立在一旁。
蔣委員長坐下來之後。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說道:“你也坐嘛!”
“是,謝校長!”
陳副部長也不推辭,隨即在一旁坐了下來。
沉吟了良久,蔣委員長才說到:“辭修啊。現在田家鎮那邊打得怎麼樣了?”
一聽到老闆詢問田家鎮的戰事,陳副部長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校長,田家鎮的戰事很不好,自從廣濟失守後,白副總長為發動全面反攻,將置於田家鎮側翼的第二十六軍和六十七軍第一六一師調離,致使田家鎮要塞周圍形成真空。李延年叫苦不迭,卻又不能向第五戰區提出疑義,只得向我彙報了這個情況。
但校長您也知道,我身為第九戰區司令長官。卻是不好過問第五戰區的兵力部署。只得以現有兵力變更部署:以第五十七師任馬口、靈泉庵、桂家灣、梅家灣、左家咀以南地區的守備,鄭作民的第九師一部守九華山、烏龜山、沙子堖、鴨掌廟及馬口湖南岸一線,派一部到鐵石墩、田家墩擔任警戒。但是這樣一來也只能是拆東牆補西牆,日軍憑藉這陸海空三軍的優勢對田家鎮狂轟濫炸,現在田家鎮形勢堪憂啊!”
“哼。這個白建生,總是以小諸葛自居,自以為是。聽不得不同的意見,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
蔣委員長哼哼了幾聲。隨即就不吭聲了,不過雖然他很是不滿,但是也不想過多的干涉第五戰區的事情,畢竟第五戰區的戰事也很吃緊。
過了良久,蔣委員長才哼哼了一聲道:“田家鎮隸屬你第九戰區管轄,現在戰事吃緊,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陳誠沉吟了一下才說道:“校長,學生以為如若要扼守田家鎮,還得需要一支部隊才行。”
蔣委員長看了陳誠後良久後才嘆了一聲:“辭修,你是想要三百師吧?”
陳副部長躬身說道:“校長英明,學生正是想向您討要這支勁旅,以對付越來越猖獗的日軍!”
蔣委員長面想了想才輕嘆了一聲:“蘇瑞此人我雖沒見過,但三百師的戰績素來也是有名滴,罷了罷了,你想要就要吧,我在這裡等你等你的好訊息,你去吧!”
“是,多謝校長!”
…………
“什麼?讓我們脫離第五戰區的序列,調到第九戰區去?”
武漢西郊的三百師指揮部裡,蘇瑞看著手中的調令,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現在地球人都知道自己是桂系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可軍政部卻在此時把自己調到新增的第九戰區序列裡,他們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呢?
將手中的調令遞給了梁治後,蘇瑞問道:“子然,你怎麼看?”
梁治接過了調令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上面的意圖很明顯了,就是要將我們調離第五戰區,然後讓我們去和日本人拼命。你再看看最後一句,接到調令後於三日內趕赴田家鎮,接受“田家鎮要塞司令”李延年中將的指揮,這其中的意思不是已經很明顯了麼?”
蘇瑞聽得連連點頭,自六月份以來,為阻敵西進,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先後在馬當、湖口、九江和田家鎮建立了四大要塞。
可以說這四個要塞興建和失陷就是貫穿了整個武漢保衛戰的過程。
截至目前為止,馬當、湖口和九江三個要塞已經先後失守,日軍的主要目光已經牢牢盯在了田家鎮上。
田家鎮坐落於九江上游約六十五公里,武漢下游一百五十公里,廣濟縣城西南約四十公里的長江中下游北岸江面狹隘處,與對岸半壁山和富池口互為犄角,是鄂、皖、贛的門戶和入武漢之咽喉。
若是田家鎮也失守的話,整個武漢將陷入無險可守的境地。因此,田家鎮的安危也關係著整個武漢戰局的安危。
看著手中的這張調令,蘇瑞不禁苦笑起來,胳膊究竟是擰不過大腿,不管自己如何的上竄下跳,但只要軍政部一聲令下,自己還是得乖乖的聽命,這就是手握大義的作用啊。
又沉吟了一會,蘇瑞才說道:“去就去吧,田家鎮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不過咱們也得跟上頭提前打個招呼,飛行大隊的控制權得掌握在咱們的手裡,不能將他們拆分開來。”
“這是肯定的。”梁治也很贊同:“這是底線,否則我敢肯定,飛行大隊必然會被他們拆得七零八落,甚至是往死裡用,不出一個月飛行大隊準得被他們給玩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