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做為妙。“我不需要這些,讓她們下去吧?”
於和一愣,還以為朱洪章不解其中之意,正要說話,卻見他神sè莊重,不似做假,當下擺擺手,用日語說了幾句,二女驚訝抬頭,向朱洪章望了一眼,從地上爬起,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這寺中,這種女子可多嗎?”
“總有四五十人。”於和說道,“其實,列位大人征戰辛苦,晚來得紅袖添香之樂……”他看大帥神sè不虞,下面的話不敢再說。
朱洪章心中暗怒,仗是沒有打幾場,倒是這種風月勾當的享受卻忙不迭的開始了?張運蘭真是全沒有頭腦之人!“可有和本官一樣,拒而不納的?”
“只有三營管帶張文明和六營管帶周成,還有新近任職八營副管帶的馬文順三位,其他的,都有人伺候。”
“行了,我知道了。”朱洪章做到心中有數,不再多問,“你先下去吧,等有事我再叫你。哦,等一下張軍門回來了,讓他到我房中來。”
武隆阿、秀堃、永明額、魯垂紳四人各自點派兵士,集結完畢,向著朝日方向進發,此處距離鶴岡府的路程在三百公里,同行的除了戰士、從鶴岡府帶出來的日本百姓之外,還有向島和翻譯,人數超過四千人之多。
道路崎嶇難行,好在這一次出發,征戰的目的並不明確,所以也沒有什麼太沉重的裝備需要攜帶,日本民夫手推著空落落的大車,還不能算很辛苦,路上無話,第四天的早上,清軍前探的斥候已經看見朝日府城中的景緻了。
城中幾乎沒有什麼百姓,早上的薄霧籠罩在城市上空,周圍一片安靜,偶爾有jī鳴犬吠之聲傳來,一切都是如此的靜謐和安詳。這種氣氛甚至感染了清軍戰士,沒來由的為這座城中的百姓叫起屈來,“可惜,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呢!”
“少廢話。”為首的是一個姓張的隊正,啐了士兵一口,“在這裡盯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立刻開槍招呼!我帶人回去,通傳幾位大人。”
片刻之後,武隆阿由親兵衛隊保護著到了前面,用望遠鏡向城中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回大人的話,已經過了辰時了。”
武隆阿手託著腮幫,認真思考,這樣的時候,城中也該有百姓出沒了,沒有冷冷清清的,沒有什麼人呢?“張隊正?帶你的人進城中去,小心打探,有任何異常,即刻退出來。”
隊正帶領斥候小隊離了主路,進入城中,武隆阿用望遠鏡認真跟隨著戰士們的腳步,雖然遲緩,但似乎很安全的樣子。忽然,在他的視線中,斥候分隊正要透過的一個街口隱蔽處,有亮光一閃!
武隆阿暗叫一聲不好,雙方距離遙遠,喊話斷然不及,他也顧不得許多,大手一揮,“弟兄們,和我衝進城中去。”
隊伍還不等行動起來,風中就送來並不清晰的槍彈怒吼聲,“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城裡打起來了!”第一次聽到槍聲的戰士們全無半點驚惶,年輕的臉上寫滿了驚喜和興奮,“大人,是不是有日本人在城中埋伏?”
“現在還不知道,等我們進去之後再說。”武隆阿一邊帶隊前進,一邊回頭吩咐,“告訴弟兄們,都打起精神來,這不是開玩笑!是要真刀真槍的和小鬼子幹了。”五百人快速突進,前鋒部隊已經進入城中,在他們的身後,是秀堃等三人各自帶領部曲跟了上來。
等他們衝擊到槍身響做一團的戰場,戰鬥正好結束,張隊正頭頂被子彈劃過,帽子被打飛了,頭頂被劃開一道血槽,隊中的戰士正在為他包紮傷口,聽見聲音,趕忙站了起來,“大人?”
“怎麼回事,敵人在哪裡?是哪裡的部隊,有多少人?”
“卑職看他們的軍裝,不像是日軍正規的作戰部隊,可能是這朝日城中的警用部隊,和我們交火一陣,扔下幾句屍體,都跑走了。”
“弟兄們呢?傷亡怎麼樣?”
“有六個弟兄受傷,三個戰死了。”
跟進的清軍戰士圍攏的街道一邊,眼前就是戰鬥後的現場,十幾具日軍的屍體堆放在眼前,從身體中流出的鮮血把身下的一片土地染成鮮紅sè,空氣中滿是血腥的氣味,讓人心口陣陣發堵:這就是真正的戰鬥了嗎?士兵們懷著各自不同的心情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覺xiōng中原本的jī情和熱血像遇熱的雪人般,迅速溶化!
“雙成,你怎麼說?”武隆阿回頭看看已經展開佈防的戰士們,對秀堃說道。
“沒的可說,日本人在城中有埋伏